老师~你的技术真好好大 老师家里没人你用点力文章

  林淑月小心翼翼地为顾宛瑶戴上了自己精挑细选的项链。

  “宛瑶,记住妈跟你说的了吗?”林淑月叮嘱道。

  顾宛瑶得意地点了点头,“妈,我会按照你说得做的。”

  顾正山一看到顾宛瑶下楼,眼前一亮。

  “不错,今天的这条裙子跟昨天是两种风格,让老师眼前一亮。”顾正山站在一个男人的机场上面评价着。

  这让林淑月更加得意了,她对于男人的把控能力一直在线。

  “真的吗,爸。”顾宛瑶嘴唇浅笑,挽上了顾正山的胳膊,“我们快走吧,别让老师等急了。”

  顾正山的秘书把送给老师的礼品放在后备箱,同时顾宛瑶手上多了一个宝蓝色的丝绒礼盒。

  黑色的林肯加长里面,老师翻看着顾氏集团的财政状况,这是昨天晚上宋澜连夜调查的。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老师嘴唇微微勾起,慢慢摇了摇头。

  “看起来顾正山是真的没有什么资产,他的财产都是原来苏氏集团的。”老师盯着财务报表缓缓说道。

  宋澜点头,顾正山这个人没有什么商业头脑,完全依靠继承着苏妍的财产。

  “老师,那一会见到顾正山,怎么说。”宋澜疑惑地问道。

  她知道老师并没有想要跟顾家合作的打算,只是想要吊一吊他们的胃口。

  老师神情冷漠,薄唇微张,“你可以透露给他我们最近有大项目,急需公司合作。”

  宋澜明白了老师的意思,反正就是话里话外透露出来薄家需要一个合作对象。

  西餐厅里面,顾宛瑶跟顾正山已经提前来到了包间,“爸,你帮我看看我的妆容有没有问题。”顾宛瑶紧张地问道。

  顾正山看着貌美如花的女儿,点了点头,“你放心,没问题。”

  顾宛瑶时不时探头看着外面,一直没有看到老师的车子过来。

  “老师应该会来吧。”顾宛瑶担忧地问道,她可不希望竹篮打水一场空。

  其实顾正山的心里也有点迷糊,昨天老师是答应了过来赴约,但是具体来不来他也不敢确定,“应该会来吧。”

  父女两人直勾勾地盯着窗户外面,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黑色的林肯加长急驰而过,停在了西餐厅门口。

  “老师,请。”宋澜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抱着文件站在车子门口。

  老师脸色冷漠,一眼就扫到了顾家父女两人期待的目光。

  “你看他们期待的目光,像不像草原上面急于捕食的动物。”老师冷嘲热讽道。

  顾家父女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都长在老师的身上。

  一看到林肯加长,顾宛瑶就知道是老师来了,她特意去卫生间补了一个妆。

  “我要以最美的面目见老师。”顾宛瑶一边涂着口红,娇艳的红唇说道,“老师,今天我已经要把你拿到手。”

  顾正山早早就等在了门口,老师的脚步声一传来,他立刻起身走到门外迎接。

  “老师。”

  老师冷漠的眼神扫了一下顾正山,直接忽略了他伸出来的手。

  “感谢老师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顾正山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

  老师眼神幽幽,扫视了一眼顾正山,坐在了椅子上面。

  “今天正好有空,过来跟顾总聊一些事情。”老师冷冰冰地说道。

  宋澜紧跟着老师,站在老师的身后。

  “老师,你来了,我刚才去卫生间了,没有迎接你很抱歉。”顾宛瑶故意撩了一下自己的卷发,优雅地坐在老师身边。

  她从宋澜身边路过的时候,宋澜清楚地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道,她下意识地皱起来了眉头,低头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顾宛瑶故意坐在了老师的身边,她妩媚地撩着头发。

  “老师,今天我跟我父亲在这里宴请你,就是想要跟你道歉。”顾宛瑶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着,“昨天酒会上面的事情我父亲已经教育我了,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今天专门在这里给你道歉。”

  顾宛瑶在林淑月的教导下,非常知道怎么吸引男人的目光。

  她可怜无辜的脸庞,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就能击中男人的内心。

  可是老师并不是一般男人,他对于顾宛瑶的可怜并不受用,甚至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顾总,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这边还有事情。”老师不耐烦地开口道。

  顾正山看到老师的表情,正襟危坐。

  “老师,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谈了一下合作的事情吗?今天我特意带来了我们公司的具体项目,让您过目一下。”顾正山讲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了宋澜。

  老师眼神幽幽,显然对于顾正山的合作不感兴趣。

  宋澜简单翻阅了一下,在老师的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这一幕让顾宛瑶看得云里雾里,她皱着眉头看着,宋澜一个小小助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利呢,居然可以直接看合作文件。

  “顾总,具体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宋澜缓缓开口道,“我们公司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但是至于后续能不能合作,还要看下一步了。”

  她按照跟老师商量好的内容,如实回答。

  顾正山眼看着老师没有表示出来明确的拒绝,以为他是默许了,顾正山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好的,老师,如果您需要我们公司的任何资料,可以随时联系小女。”顾正山特意将顾宛瑶的名片递给了老师。

  “老师,我现在是顾氏集团的总经理,如果有任何的事情您都可以直接联系我,我将负责顾氏集团跟薄氏的沟通。”顾宛瑶温婉大气地说道。春来天地葱茏,东风也为西北重镇凉州掠来了几分春意,尽管其地处极西边境,却也不碍不度玉门关的春光融融乍泄几分,惹得人醉。

  近来镇西大将军季伉因军功累致,被擢升为兵部尚书,并封武德公,召回京师,在御前侍奉,下月便要启程。

  季伉行伍出身,在军阀割据中随大魏开国太祖皇帝征讨天下,鏖战沙场,屡立奇功,待天下安定,自然是高官厚禄奖赏,委以镇边重任。

  如今太祖驾鹤西去,太子桢继位为君,季伉也已年逾半百,此番从风沙黄漫之地被召回金屋玉瓦的天子脚下,他也怀着戎马半生,要在京师安度晚年的想法。

  忧心家国天下的季老将军唯一担心的事,便是西北草原上的突厥人,他担心镇西将军一走,突厥人便要放肆了。

  可愁压不过喜,大将军府为贺升迁,特意设宴答谢旧部。也不知宴上是谁嘴拙,问起季大将军小女年岁,又说些女大当嫁的道理,季伉酒酣兴起,一时拍案要为小女比武招亲。

  等他第二日酒醒,却已是海口夸下,只得热热闹闹操办起招亲的事宜。

  此番事情却愁惨了季家小姐。

  说来也怪,季家满门武将,季小姐也有几分泼皮性子,却偏好文人,不爱武士。她一想到往后要同一个武夫过日子,气得在家中大闹了三天,众人好歹说尽都不罢休,最后被贴身丫鬟鸾碧一句“世上也多文武双全之才”给劝开,这才又羞答答地待嫁闺中。

  季大将军见此,更加卖力地操持起来,他唯此一女,又是膝下最小的孩子,只愿女儿一生欢欢喜喜,故取个单名“喜”字。

  待到比武招亲的日子,凉州城中人马欢腾。季伉令人在校场设擂台,军士镇守,旌旗大开,这宽阔场面给将军府赚足了面子,校场上热闹非凡,季伉则携了家人在清静的楼台上观看比武。

  时辰到时,擂鼓轰动、勇士上阵,要比武的、凑热闹的、兵士将卒,都欢呼喝彩,引颈观望,而楼台上的季氏一家,更是凝睛观看,此中唯有一名身着蓝绸圆领袍的束发少年心不在焉。

  南山本不是少年,只是常年习武,习惯做束发带簪、武袍马靴打扮。

  她本是大梁国六扇门的捕头,精明强干,最受总捕头的赏识,只因追击嫌犯误入山穴,灰头土脸再钻出来时,世上却已换了人间。

  她从前也听人说过烂柯之事,那时以其为笑谈。如今换到自己身上,却不得不信,山中一朝一夕,世间果真可过千年。

  她想到族人旧友、同僚仇寇,连所忠之君都已化为尘土,不禁十分唏嘘感慨,于是整理身上金银,决意游历江湖,不再理会世俗纷纷扰扰的破事。

  不想她在游历途中救下了遭山寇劫持的季夫人和季小姐一行,被季家拜为恩公,留在大将军府上教授武艺。

  南山生得一副好皮囊,五官明俊、身材颀长、仪容伟美、英姿勃发。

  季喜初见她时,一面是为她的侠勇所震慑,佩服得五体投地,一面看她眸间灵光流转,剑眉挑起,一双桃花似的眼睛闪动着飒飒风情,便当即芳心暗许。

  弄明白了南山是女儿身后,季喜颇为遗憾:“怪不得恩公容颜美如女子,世上又少一位佳公子了。”

  南山正思筹招亲后便要向季伉请辞,再独自逍遥去,却听见季喜在一旁砸杯摔盏,嚷嚷着:“什么文武双全?全是些粗鄙野夫!粗鄙野夫!”

  平日在外还算端庄的季小姐难得怒而失态,大放阙词,吓得鸾碧战战兢兢,站在一侧不敢言语,生怕小姐跳起来拧自己嘴巴。

  季大将军、季夫人、两位季小将军好言相劝了半天,季喜才稍稍缓和了脸色。

  “要我说,这满场公子、将军比起恩公,远甚。”

  季喜咄咄开口,吓得南山赶快喝茶:“小姐抬爱。比武不过才到三轮切磋,稍作等候,自然会见分晓。”

  “唉,恩公。要是没人比得上您,我削发为尼,誓死不嫁。”

  季夫人听闻,佯怒呵斥她:“喜儿,不许胡说。”

  季喜这才嘟着嘴,不再言语。

  季喜此言一出,南山感到无可奈何,讪讪而笑,向季伉拱手:“大将军,小姐真不愧将门之后。”

  季伉笑着应承两句,又将目光投向擂台。季喜满心都想的是此事关乎自己的未来幸福,又是激动、又是紧张,格外的挑剔,狠不得把人家头发上的虱子都挑出来。

  她一会儿说:“上衣都不穿,赶下去”。一会儿说:“头发也不束,赶下去”。偶尔看见几个文质彬彬、仪表堂堂的,才娇羞着小声问南山:“以恩公看来,这人如何?”

  南山摸鼻搔颈,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剑不错。”

  季喜又是一声断喝:“赶下去!”

  三番五次下来,南山是不敢再开口了,季喜已全然不顾礼仪姿态,好在西北之地民风粗放,也没人来笑话她这个急得跳脚的小姑娘。

  不过正中了南山那句“自然会有分晓”,自一名朱衣青年登台后,季喜真是如获至宝般,喜欢得紧。

  朱衣青年面如冠玉、气质温润,却丝毫不与之前的绣花枕头们相同。

  他武艺超群,使得一把好枪,前前后后一连挑了十人,如此下来,招亲人选也颇有眉目了。

  季喜满心欢喜,却又害羞上了,不愿开口,季夫人十分满意,细细与女儿说:“我看这孩子好得很。”

  季喜扭捏了几下,脸红得赛霞飞:“母亲说好那就是好。”

  能得此人人欢喜的结果便是再好不过,季伉大笑几声,招来校尉,正要鸣金宣告,招朱衣青年为婿,不想一个黑胡子大汉不声不响地从后跃起,手持巨斧,眼见就要劈向朱衣青年。

  季喜惊而失声,电光火石间,南山一跃而起,腾身而至,一脚踢中黑胡子拿铁斧的手腕。巨斧“哐啷”摔落在地上,朱衣青年惊觉刹那的危险,转过身来向南山拱手一拜:“多谢侠士。”

  黑胡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再战,她抱着剑挑眉瞪他一眼:“你武艺不错,武德却不好。”

  “什么德不徳的?关你劳什子事!”

  黑胡子嚷着就冲上来,南山抄起剑来,一鞘冲着黑胡子脑门就要狠狠打下去,却又忽而停住了手。

  黑胡子也突然停了下来,擂台上一时寂静,那剑鞘刚擦着他的发丝,就如千斤巨石一般悬于顶上,混浊的剑气已给他霹雳一震,他不敢想这一鞘真打在自己脑袋上是何后果,脑浆迸裂是自不必说了。

  他大气不能出,冷汗涔涔地顺着脸颊滑下来,南山将剑收回,他方才感到浑身一轻,心慌脚乱,一下跌在地上。

  他脑袋晕晕乎乎,眼中蓝衣人变成了三个,朱衣人变成了四个,蓝衣人的话嗡嗡在自己耳边响:“这是招亲,可不是斗兽。怎么?还要再战吗?”

  南山看他毫无反应,慢慢一声:“嗯?”

  黑胡子吓得落荒而逃,扑朔着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顿时金鼓齐鸣,人人喝起彩来。朱衣青年正想再向她答谢,她却举剑一拜:“请公子登上彩楼,与小姐结秦晋之好。”季府上上下下欢心不已,季喜是当中最畅快的。等她锣鼓喧天中嫁了如意郎君后,第二天爬起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南山。

  南山昨夜喝酒喝得昏天黑地,醉得一踏糊涂,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第二日起来,头疼欲裂。

  她正在花园中活动筋骨,摆弄兵器,刚刚心中暗自发誓再也不这样肆无忌惮地喝酒了,就听闻季喜来了。

  季喜备了茶,和夫君廉柏衣一同请南山去赏花,季喜似乎已经将自己人生几十年都规划好了,雄心勃勃:“恩公,以后我膝下的孩儿,就拜托您教授武艺了。”

  南山心想,我还想请辞呢。

  季喜自顾自说着:“孩儿要是不听话,您就狠狠地打!”

  南山一乐,笑了:“小姐才二七年华,日子还长着呢。”

  季喜婚后,南山更是彻底无法请辞了。她只是一次席间微微表露了离去之意,季喜当即掩面而哭,嚷着以后的孩儿怎么办。

  南山素来吃软不吃硬,想来在季家的生活也十分畅快,便收拾行李,同季家一同上京,车马劳顿一月有余,紧赶慢赶,这才来到京城脚下。

  新帝登基,厚重功臣,竟亲自率百官到崇文门迎接,季伉在几里外就得知了此事,心中是感恩戴德备至,命人通知队伍上上下下,这是不可多得的恩赐,也是不能得意忘形的大事。

  虽说新君是以太子之位登基,可京城中还是暗流汹涌。丞相王澹、中书令蔡庸在朝堂争锋多年,又自持老臣,虽个性不同,但依然掣肘陛下。更不用说还有一个阴晴不定的宁王,他是陛下的一母胞弟,受尽陛下宠爱,也是不可小觑的角色。

  如今季伉回京,一位开国元勋,受陛下如此重视,又当是京中一大势力。

  南山想起从前自己也备受君恩,持风雷剑、悬免罪牌、着麒麟服,在京城中行走,要论风头无两这件事,谁又能出南捕头其右呢。

  以她看来,如今的大魏圣上,也是个深谙为君之道的人,今天的风头,是季家的。

  她正策马在季夫人车旁守候,忽然小校来报:“先生,大将军请您到前头说话。”

  “我这就过去。”

  南山双脚一夹马腹,马便“哒哒”地跑起来,不一会儿她便追到了在队伍最前头的季伉。

  “大将军有话对在下说?”她问道。

  “想请恩公同我一家一齐面圣。”

  南山勒马,说道:“在下江湖中人,不懂这宫中规矩,也难受些约束,恐怕冲撞了陛下。”

  “皇上宽厚,不会故意苛责的。”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山知道推脱不过,便不再推辞。

  “再加急些,马上就到京城了。”季伉如是说,她便策马扬鞭起来。

  南山生长在习武之家,千年前,晋西南家的神剑山庄也是武林中颇有份量的地界。

  她根骨极佳,又勤而好学,得高人指点,二七之年便已习得十八般武艺,尤其以南家祖传的一剑乾坤最为见长,已然修炼到了纯青境界。使起枪来,她也不俗,一招一式都颇得母亲夏侯氏的真传。

  南山年纪十五初试江湖,即一战成名,被招至天子门下,恩赐如潮、累累升迁。

  那时皇帝圣明,她也做派正直,加之她心性聪颖,参透了几分为臣之道,不过三、四年时间,她已成为京城中令人不能小瞧的人物。

  如今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大魏都城已迁至汴城,南山远远看见城墙时,蓦然想到往昔繁华,而眼前城池,要比往昔更加庞然。

  汴城无愧皇都所在,繁而不乱,华而不俗,中轴宽阔,屋舍俨然,汴城之大,远远赛过其他城池。

  南山走马观花至眼花缭乱时,才遥遥看见重重城门下一字排开的天子仪仗,金鼓旗帜、伞盖卤薄,连城一片,光芒耀眼。

  再离近些时,她才隐约看见皇帝位列其首,在百官簇拥中巍然而立,这便是真龙的气度,南山如此想。

  待过了永安门,已到了宫中地界,乘马者下马,乘车者下车,南山解了剑,随季氏一家步行连过两道城门,这才到崇文门下。

  她还没有看清皇帝的样貌,季伉一声“微臣参见陛下”便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从前多行走御前,便从容地跪武将之礼。

  她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余光看见明黄的袍角在风中微浮,不远处传来男子年轻且沉稳的声音:“武德公快快请起。”

  季伉起身后,又听见那好听的声音说:“诸位平身。”

  南山随众答道:“谢皇上。”方才拂袖起身。

  她定睛一看,皇帝陛下白净的脸上眉浓目朗、鼻直口方,眉梢眼角含着天子威仪,嘴角又挂几分清风如许,他同季伉说话间收放自如,虽然气势磅礴却也不盛气凌人。

  一行人没在崇文门耽搁太久,君臣略微互诉了几句话,旁边公公便说:“陛下,诸位娘娘还在太极殿等着呐。”

  “差点忘了,”他咧嘴一笑,又抿起来,“朕命人在太极殿设宴,为武德公一家接风洗尘。众卿请吧。”

  季伉千恩万谢,却更加小心翼翼,南山看他全然没了在天高皇帝远的凉州时的那般自由了,不过远在凉州,也得不到这样的风光,是福是祸,得焉失焉,倒是件不好评说的事。

  走进崇文门,是一条长长的白砖道路,两侧高高的红墙要仰望才能看到顶,这里像没有人烟的村野一样荒凉,春风吹起来都是冷冷的,百十来个人从这走过,也显得无比渺小。

  崇文门前是神武门,一过神武,皇宫的巍峨便全部显现,仿佛画卷展开,令人惊叹拜服。朱楼黄瓦、雕梁画栋,层层叠叠地向远处延伸,极目远眺,也不知这皇宫的边界在哪里。

  当今这皇宫的主人姓褚讳桢,虽是先帝第三子,却是先后韦氏嫡生的儿子。宴会刚刚开始,南山便在乐声掩饰之中,从季喜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皇上的赞誉,无非是些“自幼聪颖、文武双全、孝德恭谦、开明仁厚”之类的,说来说去,褚桢已是一块无瑕白壁了。

  南山看她越说越飘飘然,不禁打趣道:“你可小声些,廉君可是要吃醋的。”

  季喜一下红了脸:“恩公说笑了。”

  “我不过年长你五六岁,这恩公来恩公去,倒要把我催老了,”南山一面说着,一面把脸伸到季喜跟前去,指着自己的鬓角对她说,“小姐你瞧,是不是两鬓快要白了。”

  季喜又害羞又好笑,憋了半天才说:“先生怎么油嘴滑舌的?”

  “今天的猪肘子有些腻,自然就油嘴滑舌了。”南山为自己斟满了酒,一句话又惹得季喜笑起来。

  酒过三巡,褚桢屏退舞乐,说道:“多年不见武德公,我们君臣也把酒话话家常。”

  南山看他侃侃而谈,先问季夫人身体如何,又问大公子季礼,二公子季素近来怎样,赏赏东西,赐赐官职,还是南山熟悉的老一套。

  她百无聊赖,自顾自喝酒,宫宴用酒自然是难得的佳酿,就连盛酒的碧玉小杯都是佳品,酒一入杯便映的碧绿莹莹,她早把之前发的海誓山盟忘得干干净净,想着小酌怡情便一杯杯喝起来。

  褚桢问完了季家的男丁,又开始问起了季喜:“这是武德公的爱女喜儿吧。”

  季喜一听他称呼自己“喜儿”,羞得低下了头,讷讷答道:“是,陛下。”

  “听闻武德公在凉州设擂招亲,择到了贤婿,朕远在京师,也不能亲自祝贺,”他和言说着,忽然一顿,侧着对近旁公公道:“赐镶金碧玉长命锁一对,还望武德公早日有孙儿女承欢膝下。”

  季伉早年从军,到功成名就才娶妻生子,大公子季礼不过十八年纪,偏偏是个武痴,说了几门亲事,全都黄了,二公子季素虽然娶妻,夫人身体却不好,刚过门一年就殁了,如今也是独居。

  看着别人的孙儿女都打酱油了,季伉只能干着急,褚桢这一句话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他忙拉着一家人跪拜谢恩。

班长哭着说别再继续扣了 啊~班长做了我一节课快快

  老人看着班长这副模样,心里面也算是有些小小的紧张,可不过就是片刻,他想着反正班长确实打了自己,而这人长得又像是个富家子,就算是自己讹上她了,他又能怎么办呢?如此想着,老人的心里面总算是放松了许多,躺在地上冷冷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眼前的班长,沙哑着嗓子说道:“这位姑娘啊,你方才那一脚,虽然说只是一脚,可你看,你分明是将两个壮汉都能打倒在地的,我一个老人家,又怎么能抵得过你这一脚呢?”

  班长差点没有笑出声,对那两个男人,她是真的觉得他们活该,可对于这老人,自己还算是留了几分善念,只是想着给点教训就好了,可他倒是厉害得很了,现在直接转过身来准备要对着自己要写什么东西了。

  班长抿了抿唇,冷声说道:“那你想要本姑娘怎么赔你啊?”

  赔钱那自然是不可能赔的,不过既然这老东西这般过分,自己倒是能够再教训教训他的。

  “不行,方才我们分明是看到了,这位姑娘本就没有用力,这老人,分明就是讹人的,姑娘,您可不能赔给他钱呀!”班长这边还想着要在说些什么,便是听到了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不赞同的声音,班长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竟然是青楼里面的姑娘们,班长看着这群人为了自己出头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感动。

  而另外一旁的男人们看着老人的模样,心里面也同样是有些蠢蠢欲动了,当即便是想要再对班长做些什么事情了。

  班长冷下了神色,突然发出了一声令所有人都感觉到震惊的话语。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好呀,本姑娘这就买下你的女儿,你看怎么样?”班长眯了眯眼,有些危险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她是真的不知道,人如果无耻,究竟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了。

  看着眼前的老人这副模样,班长的心里面清楚得很,方才那姑娘分明就是不愿意留在这里的,既然老人想让自己赔偿,那倒是不如直接把那姑娘买下来,如此一来,她便是既不用呆在这青楼里面,也不用呆在这个丝毫没有责任心的老父亲身边了。

  班长这么想着,便是更加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的实在是正确无比了。

  老人听到班长提到这件事情,当即便也是有些心动了,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这姑娘本来就要卖出去的,比起青楼,想来这个姑娘应该是更加有钱一些的,这么想着,老人便是大剌剌的站了起来,恬不知耻的说道:“既如此,那便是五百两,你看如何?”

  五百两?班长冷哼了一声,这老头子还真的当自己是慈善家来这里做慈善的?她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地,这老人分明就是看着自己不像是能够说什么重话的人,便总想着要对自己多做些什么事情了。

  苏晕船冷哼一声,便是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歪了歪头说道:“你确定吗?之前我可是看着你把你女儿卖到这里的,那价钱,似乎比起你给本姑娘报的价,要高上许多啊?”

  班长仿佛是在威胁着什么一般,一双好看的凤眼眯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的目光逐渐变得冷漠,老人被班长这眼神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想要占点便宜罢了,可眼前的这人想来应该并不是什么好惹的,如此一来,若是他真的要做什么,他还是有些害怕班长把他跟那两个男人一起办了的。

  老人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人,良久,才算是咬着牙说到:“那你想要怎么把你?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班长微微一笑,看来这老头倒也还算是识相,自己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可对这个老家伙,可是真的没有多少好感的,班长抿了抿唇,良久,才算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如此,这里要多少钱,本姑娘便是给你多少钱,你看如何?左右卖给这里也是卖,卖给本姑娘也是卖,就当时我善心大发好了,今日便是要将这姑娘带走,你们可有什么意义?”

  老鸨本就是有些害怕班长在这里闹事,所以当即便是媚笑着看着眼前的人说道:“若是姑娘能这么想的话,倒也算是可以的,只是要问问这位姑娘是否愿意了。”

  说着,老鸨便是默默的看了看站在班长身后不敢说话的小姑娘,似乎是在警告这什么一般,可小姑娘到底只是一个小姑娘,听了班长的话当即便是恨恨地点了点头,开什么玩笑,有那个姑娘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青楼里面?如今既然有人愿意救自己,她当然是要抓住这个机会了。

  班长抿了抿唇,再抬起头便有是刚开始的那一副谁都不在乎的模样了,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勾了勾嘴角,缓缓说道:“那便是将纸笔拿过来,我们做个见证就是了。”

  这些手续倒是做的极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班长原本硬着的心便是软了下来,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轻声说道:“哭什么,从此往后,便是本姑娘的人了,自然是不会再让你受什么委屈了。”

  说罢,班长便是又重新转过身看向了一旁的老人,冷声说道:“老人家,如今你可还算是满意?”

  老人哪里敢说自己不满意,就算是再怎么不满意,他也只能是当成满意来做了,如此,便是苦哈哈的笑了一笑,勉强点了点头。

  班长自然是知道她不乐意的,可那又怎么样呢,在这个世界里面,自然是强者才说了算,很明显,这位老人,并不算是什么强者,他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无赖罢了。

  班长有些厌恶的看着眼前的人。

  而另一边的青楼女子们看到小姑娘就这么轻松的被人赎走了,若说他们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羡慕的话,那自然是假的了,可现在,班长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在什么地步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眼前的这些人都赎走,班长有些抱歉的看着眼前的人。

  只要看着班长这副模样,小姑娘们便也就算是更加能够理解眼前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了,女孩有些无奈地笑了下,便是算是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班长本就不会讲他们都赎回去,说到底,不过就是那些善念罢了,不过既然是有哪些善念在,便也就算是足够了,今日,她们从来不会后悔自己站在了班长的身后。

  班长抿了抿唇,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自己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了墨池里面,就算拼尽全力,依旧会被同化,依旧……没有办法让墨池变得清澈,这个认知不得不说让班长的心里面有了一些小小的不满……和酸胀。

  正是因为他什么都能明白,所以现在,他才是想要能够帮一点就算一点了,班长抿了抿唇,默默的看着液氨钱的人,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应当学一些护身的功夫,否则,就是真的自身难保了。”

  女孩们听到班长的话,自然是知道班长这话是好意,可就算是知道了那又能狗怎么办呢?不是每个人都是班长,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班长一样追求真正的自己的,他们不过就是这世界里面的一株浮萍罢了,只要能够活着,便已经心怀感恩了,哪里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又哪里会,有什么然自己真正变成像班长那样的人的愿望呢?

  正是因为她们知道班长是真的再给他们提建议,才会温温柔柔的点头,并不否认,只是目送着班长和小姑娘离开了锁春楼。

  从那个压抑的地方离开之后,班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确实一句话都不说的小姑娘,班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询问着说道:“你多大了?叫什么?既然你已经跟了我,那日后,我便也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小姑娘受宠若惊的摆了摆手,她哪里敢对班长说什么不,只要班长愿意收留自己,便已经算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女孩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轻声说道:“我叫江夏,夏天的夏,今天……十二了……”

  才十二?班长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自己这个身体才十四,这小姑娘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上许多,说是十二,倒也算是可信,江夏这个名字,到实在是温柔的很了。

  班长微微一笑,便是揉了揉女孩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安抚着说道:“好啦,那小夏,以后你就要一直跟着我了,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班长仿佛是保证一般地拍了拍胸膛,确实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有些惊慌地看了看自己方才放在怀中的烧饼,当即便是有些崩溃的说到:“糟了,烧饼凉了,等会还要再去买一些……罢了罢了,你与我一同走就好了。”

  两人离开之后,青楼的姑娘们自然是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说明了什么,倒是没有躲藏什么,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承受着老鸨仿佛淬了毒的目光。

  “你们一个个的倒是长了本事,真当那人能够帮你们了?说到底,你们不还是要站在这里,不还是要安安分分的当你们的卑贱的青楼女子吗?不过,既然你们这么不懂规矩,那么我倒是不介意教教你们什么才叫做规矩了。”

  老鸨的声音阴恻恻的,姑娘们心中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可却也只能是咬着牙忍下来,就算是不忍,哪有能够怎么办呢?他们根本逃不出去的。

  等一群人都散开了,便是看到姑娘们摸着自己身上的青紫,苦笑着说道:“我们这张脸还有用,所以这些人倒是清楚应该向哪里打,才算是不耽误他们赚钱了。”

  另一个小姑娘听到她这么说,连忙有些紧张的捂住了她的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摇了摇头说道:“姑娘日后可不能说这样的话了,今日这事,本就是我们自找的,就算是他们真的对我们做了什么,那也算是我们自作自受,活该了。”

  “可我一点都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站在那个姑娘的身后,我们本就不应该低人一等,不是吗?”先前的姑娘笑了笑,她自然只知道的,从做出那样的事情开始,她就知道会有这个下场,但是她就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放在这样的地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不能够对自己的生命负责的模样。

  “若是真把我打死了,到也就算是好了。”姑娘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茫然地说道,如果死了,就不用再继续这样没有目标的,没有生气的活着了,对自己来说,说不定倒还算是一件好事了。

  小姑娘有些怜悯地看着说话的人,她们都是一样的人,自然也是知道彼此的心里面在想着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这么默默地呆在一起互相陪伴着,便已经算是他们能够做到的最多的事情了。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会感觉到,自己还算是个人,自己,还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当苏图南看着班长领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搞回来的小姑娘的时候,原本还算是和善的模样,顺姬娜便是变得有些不妙了,但他多多少少还算是顾及到了班长的面子,便也就只是沉下了脸色,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班长,冷声说道:“云川,你和我出来一下。”

  江夏看着苏图南这副模样,心里面便是更加忐忑了许多,只是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班长,生怕她出了什么问题一般,班长微微一笑,便是安抚着说道:“放心,你先进去洗个热水澡,把这身上的脏衣服都换了,我等会就回来。”

  说完,便也就是直接转过身子跟着苏图南离开了房间里面。

  刚一出房间,苏图南按压着的怒气便是直接对着眼前的班长全都发泄了出来。

  “班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家里面本就不富裕,如今又是让你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人,你说,到时候,我们一家还要不要生活了?”苏图南实在是想不明白班长这莫名其妙的正义感究竟是哪里来的,他本来是想着班长这么久没有回来还想着要去找找班长,可现在倒是好了,班长原来是去英雄救美去了!

  班长抿了抿唇,他自然是知道苏图南现在说的都是真话,苏家的钱并没有多少,这些钱还要去买房,还要收拾房子,还要生活,多了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了一个负担,班长心里面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做的实在是莽撞的很,便也只能是有些心虚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我会努力赚钱的,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人罢了,日子总归还是能够过下去的!”

  苏图南险些被眼前的班长气笑了,不过就是多一个人?班长说的倒是轻巧,多了一个人,多了一张嘴吃饭,多了一张嘴穿衣,多了一张船票,在班长的眼睛里面,就只能看到那些莫名其妙的正义感,那些莫名其妙的责任心,苏图南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自家父亲那些脾气全都遗传到了班长的身上了!

  “不可能,你尽快将那个姑娘赶走,我们家里面根本就负担不起多一个人,我们一大家子已经六个人了,你自己的钱袋子里面还有多少钱,班长,难不成这些事情你还要我来告诉你吗?”苏图南恶狠狠的下了最后通牒,开什么玩笑,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图南啊,将那个姑娘留下来吧。”苏图南这边正和班长发着脾气,确实突然听到了自己的身后传来的声音,苏图南有些惊讶的转过头,便是看到了自家老娘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仿佛是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苏图南皱了皱眉,硬邦邦的说道:“娘,您知道的,我们家已经……”

  “我知道,我们家已经没有多余的开支能够负担多一个人了,可那人你也是看到了,她一个比你妹妹还要小上两岁的小孩,你让她一个人生活,他能够照顾好自己嘛?”苏柳氏没等苏图南说完,便是有些无奈地接过了话头,他自然是知道苏图南在想什么,可方才她也算是向那个小姑娘问了问缘由,知道了一切的苏柳氏,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没办法把那么一个身世可怜的小姑娘扔在街头不管。

  苏图南皱了皱眉,苏柳氏现在说的这些话其实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相反,正是因为这实在是太有道理了,他才会更加纠结了起来,如果自己真的把那个小姑娘扔下,他的良心确实是有些过不去,可要是说让他一点都不在意的将小姑娘留下来,他自然也是不愿意的了。

  苏图南抿了抿唇,仿佛是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一般,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班长,冷声询问着说道:“你就一定要把她留下来吗?”

  班长坚定的点了点头,自己好不容易才把江夏赎出来,要是真的抛弃了她,到时候才算是过分呢,班长心里面清楚的很,现在小姑娘心里面最依赖的人就是自己了,她绝对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把人放在那里。

  看着班长这般坚定的模样,又想了想自家老母亲说的话,苏图南也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妥协了。

  他能怎么办,就算是他再怎么不喜欢,自家妹妹一定要,自家母亲又帮着说话,难不成他还能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家人置气不成?

  苏图南虽然答应了,可心里main却还是很不舒服,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班长看着苏图南这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有些害怕苏图南不让自己把江夏留下来,那小姑娘只有自己一个人,若是自己丢下她了,到时候别说活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死在某个角落了。

  等班长回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江夏已经洗完澡,看着眼前的夏鸥娘,班长不得不承认,这小家伙长得倒是真的还挺好看的,看着江夏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班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抛下你的,你先和梦窗他们玩吧,梦窗那孩子性子好的很,想来你们相处应该会很愉快的。”

  班长温温柔柔的对着眼前的人说着话,便是有些抱歉地看了看一旁的大嫂,这件事情是她没有和别人商量就自己做的决定,如今倒也算是对大嫂来说有些为难了,班长抿了抿唇,仿佛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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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得漂亮,又有演技,情商还高,就连佟小曼这样的女孩子都把她当女神一样供着。

  佟冉梦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走到了门口,“蓦然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丢了一条项链,大家心善帮我一起找,不巧的是在佟小曼的行李箱里找到了,吵到你睡觉,实在抱歉。”

  秦蓦然莞尔一笑,“是你手里那条项链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佟冉梦不知道秦蓦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把项链递给了秦蓦然,“当然可以。”

  秦蓦然把项链接过去仔细瞧了瞧,然后摇了摇头,“佟小姐,不好意思,我想是你搞错了,这条项链是我的。”

  现场的人,包括佟小曼,全都是瞪大眼睛看着秦蓦然!

  全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天小曼去我的卧室里玩,见我这条项链挺好看的,我就让她拿去玩两天,没想到搞出这样的误会来。”

  秦蓦然云淡风轻地解释着。

  佟冉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不可能的!这是阿铭送给我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呢?”佟冉梦丝毫没有方才楚楚可怜的样子。

  “佟小姐,虽然你是上官少爷的女朋友,但也不代表别人就不能拥有同样的项链,不瞒你说,我和上官少爷接触过几次,相信大家也知道上官少爷极力邀请我加入到艺新国际的大家庭中来,上次还送给我一条说是南海珍珠项链的东西,坠着一块玉佛。”

  秦蓦然摸了摸那块玉佛,“这条项链我的确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如果佟小姐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上官少爷,我这条项链上的玉佛,因为我平时比较喜欢留指甲,所以这玉佛上有指甲的划痕,大家可以看一下。”

  秦蓦然把项链递了出去。

  方薇是第一个把项链抢过去的,玉佛上的确有几道浅浅的划痕,“真的有哎。”

  “你胡说!这项链明明就是我的!”佟冉梦没有看项链一眼,就朝着秦蓦然吼道。

  秦蓦然丝毫没有恼怒,“佟小姐,你说这项链是你的,那你知道这项链有什么特征吗?”

  “我……”

  上官铭送给佟冉梦这条项链,佟冉梦自然喜欢,她都舍不得戴,平日里也没有好好看看有什么特征,再说了,她也不懂玉石、珍珠之类的。

  “佟小姐,口口声声说着项链是自己的,难不成是有什么其它的隐情?”秦蓦然紧接着说。

  佟冉梦握了握拳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她仔细思量一下转过头去看向佟小曼,“姐姐,既然这项链是你从蓦然姐那里拿的,刚刚为什么不说呢?”

  佟小曼没有事先和秦蓦然串好台词,自然不知道如何解释了,佟冉梦就只好向她下手。

  “小曼和我一见如故,她一个新人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争取到女三号的,她担心和我走的太近,被人说是借了我的光,自然不愿意说出来。”

  秦蓦然解释道。

  她的解释天衣无缝,就连佟冉梦都没了脾气。

  秦蓦然朝着佟冉梦笑了笑,“佟小姐,就是一条项链而已,如果你喜欢的话,这条项链就送给你了,大半夜的还是不要折腾了。”

  然后,她朝着众人道:“大家都散了吧,这么晚了,明天还要拍戏呢。”

  秦蓦然的语调虽然没有命令的口吻,可大牌就是大牌,说出去的话就是令人信服。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四散而去。

  刚刚还乌压压的一群人,转瞬间散了。

  “这项链不是上官少爷送给冉梦姐的吗?冉梦姐那么喜欢,蓦然姐竟然有一条,也是上官少爷送的!”

  “是啊,是啊,你说这上官少爷什么意思啊?”

  两个小演员窃窃私语着。

  佟冉梦听见这话,愤怒地回了房间里,她气得鼻子都歪了,一进门就把门口的垃圾桶踢了很远。

  黄灿大气都不敢喘!

  “冉梦姐,这项链的确是让宋怡雯拿到佟小曼的行李箱去里的,怎么就成了蓦然姐的呢?”黄灿也有些不懂。

  “你还看不出来吗?秦蓦然分明就是在帮着那个贱人!”佟冉梦把牙齿咬的生响。

  “可是,她说的有板有眼的,难不成上官少爷真的送了她一条项链?一模一样的?”

  佟冉梦狠狠地瞪着黄灿,黄灿立即不敢说话了!

  这正是她生气的地方!

  自己的男人送给别的女人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

  走廊里只剩下佟小曼和秦蓦然,以及秦蓦然的助理。

  “蓦然姐……”佟小曼刚准备说谢谢的话。

  秦蓦然便抬了抬手,“不必感谢我,这个圈子里从来没有真正的朋友,记得我说过的话。”

  说完,秦蓦然便带着自己的助理夏莲离开了。

  佟小曼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个圈子里真的没有真正的朋友吗?

  她回到了房间里,宋怡雯正准备睡了。

  房间里仍旧是一片狼藉。

  佟小曼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宋怡雯也觉得有些尴尬,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佟小曼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

  宋怡雯一怔。

  她四下里看了看,“小曼,你刚刚和我说话吗?”

  “不然呢?这屋里还有别人吗?”佟小曼把行李箱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好处?我没听懂。”宋怡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机,眼神有些虚无缥缈。

  “你就别装了,这房间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也只有你有机会把那个项链放到我的行李箱里,我只是好奇,佟冉梦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害我?”

  佟小曼非常的平静。

  宋怡雯百口莫辩,“你是迫害妄想症吧?我睡了!”

  说完,她就直接躺在床上,背对着佟小曼。

  “我只是想提醒你,跟佟冉梦做事不会有好下场的。”佟小曼没有继续说下去,躺在床上也睡了。

  秦蓦然回到了卧室里,坐在梳妆台前深深地叹了口气,夏莲给她端了一杯水过来。

  “蓦然姐,那个佟小曼和咱们非亲非故的,何必帮她呢?这样得罪了佟冉梦,佟冉梦可是上官铭的女朋友,据说也快订婚了,这样的话,蓦然姐,想要和艺新国际签约的事情……”

  夏莲说到这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如今娱乐圈里新人辈出,已经不是那个一红可以红一辈子的年代了,有的人一辈子红不了,有的人只能红上十天半月一阵子。

  秦蓦然已经算是很坚挺的了,可是,星皇国际近期实在低迷,她的合约也快要到期了。

  她本就艰难,如今得罪了佟冉梦,艺新国际那边怕是够呛了。

  “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佟冉梦那副嚣张的样子,自以为自己嫁进了豪门就悠然自得了吗?太蠢。”

  秦蓦然冷笑一声。

  “这个佟冉梦也是蠢得可以,连自己的项链什么特征都不知道,还口口声声说的那么宝贵,也不知道以她这样的脑子是如何征服上官铭的。”

  秦蓦然莞尔一笑,这年头有的人就是有那么好的运气。

  她努力许久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却唾手可得。

  不公平,实在不公平。

  “豪门……”

  “蓦然姐,其实你和……”

  夏莲的话还没有说完,秦蓦然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去睡吧,我也睡了。”

  “好吧,蓦然姐,要不然你去找找他好了,女人嘛,该矜持的时候矜持,也应该适当地主动一点儿,”夏莲见秦蓦然不开口,便说:“蓦然姐,晚安。”

  说完,她便去了次卧。

  秦蓦然把自己的左手抬了起来,她的左手上绑着一条鹅黄色的丝巾,她慢慢地把那条丝巾解了下来。

  手腕上的伤疤立即展露出来,那是一个牙印一样的伤疤。

  她的右手轻轻地在伤疤上来回抚摸,记忆被拉回了五年前。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风波,第二天的拍摄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偶尔还会有人议论几句,也无伤大雅。

  只是没想到,她佟小曼也会有走运的时候。

  这天晚上副导演告诉她,最近和她有对手戏的几个演员档期都排不开,她的戏可能要推后,所以,她能放假两天。

  听到放假的消息,佟小曼无疑要开心死了!

  立即收拾了东西走出了雁城,刚一踏出门口,一辆法拉利拉斐尔就停在了她的旁边。

  车窗慢慢下降,那张熟悉的邪魅的脸慢慢展露在她面前。

  “哎!阿泽,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啊?”

  佟小曼叉着腰看着欧泽野。

  欧泽野勾了勾嘴唇,“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就不能来这里找生意?”

  佟小曼顿时回过头去望了望雁城硕大的招牌,“你在这里还有生意?”

  她顿时捂住了嘴,对啊,那些有名的女演员都很有钱的!

  “行了,上车吧,你欠我的时不时可以补给我了?”

  佟小曼想了想,点了下头,“好吧,正好今天有时间。”

  她直接上了车。

  欧泽野还以为佟小曼真的会带他回彩虹城别墅呢,没想到她带着他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两个人先去菜市场买了菜,随后佟小曼就带着欧泽野来到了一个旧校区里。

  这是一栋老的不能再老的楼群,这附近都是高楼耸立,唯独这里一副破败的样子。

  欧泽野竟然不知道,在Z市这样繁华的地方,竟然还会有这么古老的楼群。

  佟小曼轻车熟路带着欧泽野来到了一栋楼前,直接走了进去。

  这楼的楼梯破的可以,一进去阴气森森的,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佟小曼带着欧泽野来到了四楼最右边的门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进来吧,这就是我家。”

  欧泽野狐疑地走了进去,一进去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破旧的小区和房间里的干净整洁如同两个世界一般。

  房间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却是明亮的,干净的,一切布置都采用暖色调,令人觉得浑身舒适。

异地恋见面7天做了20次 说说你被几个人做过

  笙歌双手环抱,站在喷泉池边呼吸新鲜空气。

  如果不出来透透气,她估计要被宴会厅那股恶心之气给熏晕。

  “笙歌!”

  身后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

  她扭头,看到是封声声趾高气昂的朝她走过来。

  “怎么?方才打得不够疼?还想让我帮你回味回味?”她冷漠的收回眸,语气薄凉。

  封声声被她这句话气得够呛,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划花她那张狐狸精的脸,但想到自己的计划,她攥紧手心,硬生生忍住了。

  她从LV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笙歌面前,语气施舍。

  “这里面有30万,只要你答应再也不到我哥面前晃悠,并且从此离开方城,再也不许回来,这钱就是你的了。”

  笙歌皱眉,古怪的看了眼她手里的银行卡。

  区区30万,连她鹿笙歌的一撮头发丝儿都买不到,就想买她离开方城?

  封声声看她的表情,以为是她心动了,更加得意。

  “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恐怕没见过这么多钱吧?不过这钱对我

  来说,只是一个星期的零花钱而已,我想,你比我需要它。”

  “我记得以前你好像还问妈妈借过钱,可惜妈妈没借给你,不过现在好了,有了这钱,你什么都能买了。”

  看到封声声得意的表情,笙歌的脸色渐渐冷凝起来。

  记得她还没恢复记忆前,她孤儿院的好朋友生命垂危,她跪着磕头,求婆婆李霏借钱给她。

  李霏高傲的拿出一张白金银行卡,却不是递给她,而是炫耀,“你猜这里面有多少钱?一百万,你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但我就算拿去买狗粮,也不会借给你一毛钱!因为你那个穷酸朋友在我眼里,还不如一条宠物狗。”

  笙歌垂在身侧的双拳忍不住攥紧。

  李霏,封声声,这对母女对她的羞辱,她迟早会还回去!

  “刚刚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但是这次我是真心的,你这么缺钱,就收了吧。”

  以前在封家时,李霏就克扣笙歌全部的零花钱,笙歌在封家这几年,连件像样的品牌衣服都买不起。

  所以封声声笃定,笙歌那么穷,一定不可能拒绝她。

  只要笙歌收下了她的钱,她就立马报警说自己钱被偷了。

  一旦笙歌被抓进去,她就买通看守所的人,将笙歌往死里揍一顿,顺便留个偷窃案底,笙歌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想到这些,封声声眼底的兴奋几乎快藏不住了。

  笙歌歪着头打量她,将她所有的表情看在眼里,嘲讽地摇了摇头。

  随即打开手机,给鹿骅的特助花云发去一条短信……

  收到回复,笙歌一派悠闲,随意的坐到喷泉石台上。

  封声声看她都不搭理自己,有些窝火了,“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笙歌慵懒的揉了揉肩,“再等等。”

  “等?”

  封声声不明所以,“你究竟在等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傍上了鹿骅,但他顶多跟你就是玩玩而已,你不会真以为像鹿骅这种又帅又多金,家世又好的男人会娶你吧?”

  她还在循循善诱,花云已经到了,手里提了个黑色箱子,弯腰恭敬的递给笙歌。

  “您要的东西。”

  封声声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一脸懵逼。

  而笙歌已经起身,接过花云递过来的箱子,再次看向封声声时,眼底闪烁着寒芒,嘴角笑得肆意。

  “你方才说了这么多,现在,该轮到我说了吧?”

  封声声看着她的笑,更懵逼了。

  而笙歌已经打开了箱子,随手抓了一大把粉红钞票,朝封声声脸上砸过去。

  封声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什么东西砸过来,脸上突然一疼,紧接着整个箱子的钞票砸到她头上,又从头顶飘下来,落得满地都是。

  她当场傻眼。

  笙歌戏谑勾唇,“这里是100万,只要你自愿从封家除名改姓并滚出去,这钱就是你的了。怎么样?有没有很心动?这可比你开的价翻了好几倍呢!”

  “你!”

  封声声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双眼煞红,这贱蹄子居然敢用钱砸她脸!

  还拿她刚刚说的话来嘲讽她!

  “你这被男人玩烂的玩意!贱表子!拿着陪床的钱还敢耀武扬威!啊!我撕了你!”

  她咬牙切齿,狰狞的冲过来。

  花云迅速挡到笙歌面前,被笙歌一把推了回去。

  没了阻挡,封声声伸出手去抓笙歌的头发,没等碰到,手腕迅速被笙歌抓住,一个猛用力,直接反剪到背后。

  封声声不服,挥动另一只手朝笙歌的脸打过去,又被钳住,双手都反剪扭着禁锢到背后,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

  笙歌出手敏捷,干净利落,脸上从容不迫,淡然得不像话。

  事实上,鹿氏家族的子孙从小就开始训练体格了,真的动起手来,一打五都是轻松秒杀的事,因为她是女儿,体力不敌几位哥哥们,爸爸特意给她选了格雷西柔术。

  而她12岁就已经拿了格雷西柔术黑段带,只是这些年她一味的容忍封家人,从未出手过。

  呵,封声声还真以为她懦弱可欺?

  惊觉自己被瞬间秒杀的封声声,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癫狂的发出尖叫,嘴上叫嚣得得更凶。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挫骨扬灰!你这个只会勾引男人的贱表子……”

  封声声越骂越起劲,嘴上非常难听。

  笙歌皱眉,“看来你这张嘴该好好洗一洗。”

  说着,她眼神骤然发狠,站在封声声背后,一手钳制着封声声的双手,一手掐住她的后脖子,将她按进喷泉池的水柱喷口上。

  封声声拼命挣扎,可不管她怎么扭动,后脖子始终被笙歌掐得死死的。

  她惊疑,这贱人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喷泉水四溅到她脸上,她越挣扎,水越往鼻子里钻,呛得她肺里一阵剧咳,晕过去的心都有了。

  笙歌见她气焰消下去了,正准备放开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呵。

  “住手。”

  笙歌回头,正好对上封御年那双愤怒的黑眸。

  她顺势松手,封声声虚弱得瘫软在地,慕芷宁见状赶紧跑上前扶,没扶住,两人一同坐在地上。

  此时的封声声妆容花得一塌糊涂,头发也湿透了,黑色的眼线晕妆了,丑得跟只落汤鸡似的,还不停的咳咳咳,情况看上去十分惨烈。

  反观笙歌,一脸淡漠的揣着手,妆容和发型半点没乱,一派高贵冷艳。

  因为封声声的尖叫,此刻花园里围满了人。

  对于满地都是粉红钞票的场面,众人目瞪口呆,更有不少人悄悄去捡地上的钱。

  而出于对弱者的同情心,所有人都一致默认是笙歌欺负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她,似乎是要她给出一个解释。

  封御年也不例外。

  他凝视着笙歌,脸色很沉,“到底是怎么回事?”

  笙歌扬着天鹅颈,眼神指了指地上的封声声。

  “你自己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封声声此刻还在咳嗽,脸都咳红了,几次愤恨的用手指向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此情形,慕芷宁失望的看向笙歌,痛心的说,“笙歌,声声怎么说也算你的半个妹妹,虽然刚刚在酒店门口她说话不中听,可她也道歉了,你怎么能这样报复她呢?”

  “她就是个小女孩啊,笙歌你以前明明很善良的,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话一出,将矛盾点引向了是笙歌蓄意报复。

  封声声也配合的狂点头,边咳边哭,好不委屈。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毕竟受害人是封氏千金,风向一致偏向了封声声,众人纷纷跟风控诉笙歌。

  封御年没表态,始终看着笙歌,目光沉沉。

  笙歌被他盯得浑身不爽,冷笑着问,“你妹妹是什么性格你最清楚,你不会也觉得是我故意寻私报复她吧?”

  他紧抿着唇,依然不置是否,表情有些讳莫。

  笙歌随即讽刺一笑,觉得自己这话问得非常荒唐,封御年什么时候信过她?

  不过他爱信不信,她懒得解释。

  她掉头准备离开,被几个平时与封声声交好的名媛拦住了去路。

  “站住!打了人就想走?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就是,今天不给声声一个交代,你别想出这个门。”

  笙歌不屑一哼,正准备回怼,就见鹿骅拨开人群,站定到她面前。

  几个名媛看到鹿骅时,眼睛都在放光,纷纷上去浇油。

  “鹿总,您这下看到了吧,这个女人阴毒至极,嘴脸恶臭!”

  “就是啊鹿总,您一定要帮声声讨回公道,何况这个女人怎么配得上您这样的身份。”

  鹿骅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扯了扯领结,又缓缓脱下西服外套。

  就在一众名媛看着他脱衣犯花痴时,他将外套温柔的披到笙歌身上,眼神一贯宠溺。

  “夜深了,别冷着。”

  人群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原本那些对笙歌不友好的声音戛然而止。

  名媛们嫉妒得眼红,恨不得用眼神杀死笙歌。

  鹿骅却旁若无人的搂住笙歌的肩,“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笙歌点头。

  两人刚扭头,身后传来慕芷宁不和谐的声音。

  “鹿总,她欺负声声是不争的事实,您真是要包庇她吗?”

  鹿骅回头,目光却是跟封御年对上,“我家丫头从不主动惹事,除非有人犯贱招惹,封总不信可以调酒店监控,再不然JC局走一趟,查个明明白白。”

  那句我家丫头,七分亲昵,三分宠爱。

  封御年狠狠一怔。

  看两人的熟悉程度,难道在婚内时就认识了?

  他攥着拳,目光看向鹿骅怀中娇小的笙歌,语气严肃,“你有没有对不起我?”

  笙歌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回眸跟他对视。

  “结婚三年,对你,我问心无愧。至于你这话,该我问。”她说着,眼含讽刺的看向地上正抱着封声声的慕芷宁。

  随后头也不回的跟鹿骅离开了伊斯特酒店。

  人群却炸锅了!

  天啊!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外界传言,封御年有个藏了三年未公布的妻子,没想到竟然就是鹿骅带来的女伴?!

  而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还有笙歌临走前瞟向慕芷宁的眼神。

  这事儿有猫腻,不简单呐!

  人群看向慕芷宁的眼神瞬间变了味。

  慕芷宁有点慌了,没想到这波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今,所有人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小三了!

  封御年的助理流年,主动站出来收拾残局,向众人解释。

  “请大家不要误会,封总和那位笙歌小姐已经离婚,目前和慕小姐是正常的交往关系,今天的事希望大家卖封氏一个面子,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

  一番善后,人群终于散了。

  封声声恢复了点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抓住封御年的袖口。

  她浓厚的黑眼圈显得十分滑稽,仍是不甘的咬牙切齿,“哥,这事你必须帮我,那小贱人欺负我,就是在当众打封氏的脸面,你必须狠狠给她个教训!”

  慕芷宁也在一旁帮腔,“阿御,今晚声声的确是受了大委屈,笙歌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封御年眸色沉沉,将两人分别睨了一眼。

  “既然你坚持,那就先去看看监控。”

  悻悻落下这句话,他抬脚率先离开。

  封声声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下意识看了眼花园路灯上的摄像头。

  想着这摄像头也只能看到她被欺负的画面,应该没有大问题。

  这才和慕芷宁一起跟上封御年的脚步。

  笙歌临走前特意吩咐过伊斯特酒店经理,等封御年三人一出现,经理就恭敬的带他们进监控室。

  监控室里。

  视频打开,一秒一秒放着。

  封声声怎么都没想到,酒店的摄像头竟然能记录声音!

  她听着监控视频里自己恶毒的咒骂,以及自己是先动手不成,被笙歌反制的,脸色越来越白……

  封御年则是脸色黑得可怕,愈发阴沉,暴雨前兆……

  封声声瞥了眼他的表情,彻底怂了。

  “哥,你听我解释……”

  封御年直接无视了她,转身就走。

  “哥!”

  她追了上去,内心依然很不服,“我是说话难听了点,但我没有坏心啊!而且你也看到了,她将我的脸按在喷泉池里,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

  封御年脸色铁青。

  “封声声,别人不了解,可我了解你,你假意拿钱给她,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封声声顿时小脸一白,不甘心的哭了起来,“我是想给她点教训嘛,我看不惯她一边吊着你,一边又去勾引别的男人,我就是替你报不平啊!”

  这话一出,封御年沉默了,眼底有些晦暗不明。

  封声声以为他动摇,心里窃喜,决定乘胜追击。

  “你看那鹿总跟她多亲昵啊,一定是婚内就勾搭上了!这种贱女人,哥你就该给她个教训。”

  她顿了顿,继续说,“咋们不如就利用这次的事,把监控的声音去掉,剪辑一下传到上网去,让她被万人唾骂,声名狼藉,哥你说好不好?”

  封御年彻底黑了脸,失望的看着她,眼底暴怒裹杂。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将封声声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拽下来,命令,“从今天开始,你被禁足了,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准去,给我好好反省过错!”

  说完,拉着慕芷宁离开。

  封声声还想追上去,被流年按住,只能鬼哭狼嚎的求饶。

  最后,被强行拖着送回了封家老宅。

  她气得抓狂,一回去就开始砸东西发泄,整个房间噼里啪啦一通响。

  李霏被剧烈的响声吵醒,赶过来察看。

  “乖女儿,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怎么弄成这样了?”

  “妈妈!呜呜呜呜……”

  封声声哭着扑到李霏怀里,将晚宴上的事添油加醋的跟李霏说了,“妈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哥偏心!不仅不修理那个贱人,还将我禁足!这口气你一定要帮我出啊!”

  李霏心疼的帮她抚背顺气。

  “你想妈妈怎么帮你?”

  封声声眼底涌动着狠毒,“我要她死!”

  ……

  笙歌还没找到住处,于是暂时先住进了鹿骅的别墅。

  佣人张妈一看到她,又激动又欣慰,直呼小姑娘长大了,帮她搬行李收拾卧房,忙前忙后的。

  笙歌本来要去帮忙,被鹿骅拉到沙发上坐下。

  “丫头,明天就要进公司了,你有什么安排?”

  “就按照咋们之前说好的来呗,总裁你先当着,公司的大小事务你先处理着,我会好好学着的。”

  鹿骅略微沉吟,“行吧,既然你不想让人知道你跟我的关系,明天过后我就不送你到公司了,我给你配了台限量版玛莎拉蒂MC77,会是你喜欢的款式。”

  “MC77也太贵了。”

  笙歌摇头,态度坚决,“就日常上下班而已,便宜的足够了,如果三哥你非要给我配车的话,那就送我一台大众桑塔拉吧。”

  鹿骅皱眉,“也太委屈你了。”

  笙歌笑得眉眼弯弯,挽住他的胳膊撒娇,“一点也不委屈,三哥,我暂时都不打算泄露真实身份。”

  鹿家害她那人,自从她失忆流落方城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估计是还不知道她这些年一直在封家。

  在她还没查那人究竟是谁之前,暴露身份太危险了。

  鹿骅是个聪明人,也能大概猜想到她的顾虑。

  “我这儿的安保设施极好,这段时间你就放心在这儿住着,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又想起什么,他补充道:“对了,大哥最近天天飞外国,二哥医院听说收纳了个罕见病,都忙得抽不开身,听说你离婚,他们都很高兴,给你买了小礼物,估计过几天就到了。”

  笙歌嫌弃的瘪了瘪嘴,“哪有妹妹离婚,当哥哥的跟放爆竹庆祝似的高兴?有你们这样的嘛!”

  话虽是这样说,她却很好奇,大哥身为第一机长,同时名下企业遍布全球,通吃黑白两道;二哥手术界的扛把子,医学精英硕士。

  这俩人要送她礼物,一定是绝无仅有的好东西。

  鹿骅看她机灵的眼珠子转溜得极快,噗嗤一笑,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梁,才上楼洗澡。

  深夜零点。

  封御年将慕芷宁送回酒店后,回了别墅。

  他打开门,客厅又黑又空旷。

  没有了那个每天等他归家的身影,显得格外冷清。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有些复杂。

  打开灯,他坐到沙发上,一边点烟一边听流年汇报。

  “对不起总裁,我没有查到笙小姐的去处,她从酒店离开后,就像人间蒸发了,并且她的手机和账户都有信号源干扰,我们的人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能破解。”

  封御年呷了口烟,神色晦暗。

  人间蒸发?

  他的手下个个都是黑客精英,居然也搜不出她的位置。

欧盟气候机构:2020年1月全球气温再达史上最热

  2月5日电 据法新社报道,欧盟气候监测系统2月4日发布报告称,2020年1月是全球有记录以来最热的1月份,欧洲在该月的气温比1981年至2010年的平均温度高出3摄氏度。

  据报道,欧盟的哥白尼气候变化服务(C3S)在一份声明中称,从挪威到俄罗斯,全球多国气温都比30年前基准高出6摄氏度,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科学家们表示,由于气候变化的影响,月度、年度、十年度的气温攀至新高已变得司空见惯,而这主要是由燃烧化石燃料所造成。

  报道称,过去五年是有记录以来最热的五年,2010至2019年的十年也是如此。2019年是第二热的一年,气温仅比2016年低0.04摄氏度。2016年,由于太平洋上空周期性的自然气候现象厄尔尼诺现象,造成气温上升。

  据哥白尼气候变化服务报告,对欧洲来说,2020年1月“比此前于2007年1月创下的最高温高出0.2摄氏度,比1981至2010年1月的平均温度高出3.1摄氏度。”

  此外,报道指出,俄罗斯全境、美国大部分地区、加拿大东部、日本和澳大利亚等,也出现了高于平均水平的异常气温。其中,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的气温高于正常水平,所发生的大规模林火摧毁了该州的大片地区。

英“死亡货车案”司机承认偷渡罪名:“移民悲歌”何日终?

  11月26日电(董寒阳)当地时间11月25日,英国埃塞克斯郡集装箱货车案的涉事司机莫里斯•罗宾逊出庭受审,他承认密谋协助移民非法入境。

  货车案曝光以来,已经有十余名嫌疑人相继被捕,而欧洲各地又多次发现冒着生命危险偷渡的非法移民。人口贩运为何屡禁不止?移民的悲歌何时才能结束?

  当地时间10月23日凌晨,英国警方在埃塞克斯一辆卡车集装箱内,发现了39具遗体。

  【庭审现场:货车司机承认两项罪名】

  11月25日,身穿浅蓝色毛衣和棕褐色裤子的罗宾逊,通过视频连线出席了伦敦中央刑事法庭的听证会。在听证会上,他承认在2018年5月1日至2019年10月24日期间协助非法移民,并获得了犯罪财产。

  文件显示,他被指控与他人密谋实施“一项或一系列的行为,为不同人士违反移民法提供便利”。

  除此之外,罗宾逊还被控39项过失杀人罪,以及转移犯罪财产等罪名,但当天他并未被要求就这些指控认罪。听证会后他被还押候审,等待12月13日再次开庭。

  除了事发时就被逮捕的罗宾逊外,随着案件调查的深入,更多涉案者涌现。

  当地时间22日凌晨,来自北爱尔兰的克里斯托弗•肯尼迪在白金汉郡,被泰晤士河谷警察局的警官逮捕。

  据此前报道,肯尼迪也将于25日出庭,他被指控犯有剥削性质的串谋筹划或推动非法移民罪,以及串谋推动违反英国移民法罪。

  英国警方还逮捕了多名嫌疑人,他们被控合谋贩运人口和过失杀人罪等。

  另外,据信涉案的罗南•休斯和克里斯托弗•休斯兄弟,至今仍未归案,但警方表示,他们可能掌握“关键信息”。

  越南警方也逮捕了十余位相关嫌犯,他们涉嫌组织在海外的偷渡活动。

  资料图片:卡车驶离现场。

  【惨案之后,偷渡事件仍难禁止】

  尽管有着这次货车案“血的教训”,类似的偷渡事件却仍在发生。

  当地时间11月4日,希腊北部的一辆冷冻卡车中发现41名移民,当时,大多数人健康状况良好,部分人员被送往医院。

  当地时间11月13日,土耳其海岸警卫队宣布,在土西部爱琴海海域拦截262名企图偷渡到希腊岛屿的非法移民。

  当地时间11月19日晚,荷兰警方称在一辆拖车冷藏集装箱内发现25名偷渡者,车上人员安全。

  事实上,为了免受家乡的“贫穷和痛苦”,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偷渡者宁愿冒着生命危险钻进汽车底盘、躲进飞机起落架,也要奔赴梦想中的“黄金国”实现“暴富梦”。

  以货车藏尸案中的越南义安人为例,在他们的家乡,全年人均GDP约1600美元,而在英国,仅在餐厅打工,就可月入近2000英镑。

  资料图片:当地时间2016年5月25日,利比亚近海海域,一艘满载难民的船只即将倾覆,船上的难民纷纷跳海逃生。

  【利益之下,人蛇集团罔顾人命】

  多数偷渡者怀抱着改善生活的愿望,而对于走私者来说,这则是他们赚大钱的机会。

  据联合国统计,越南非法移民每年为走私者带去近3亿美元的收入。“每运送一人,就可以收取32000英镑的费用。”一名走私者这样对媒体说。

  这样可观的利益,让人贩子无视法律,甚至泯灭人性。为了节约成本,他们还将船舱或者集装箱内塞满人,全然不顾偷渡者死活。

  另一方面,各国边境审查上的疏漏,也使得偷渡屡禁不止。

  2018年,英国国家打击犯罪调查局的报告曾警告,从爱尔兰进入英国的路线,正成为偷渡集团运送偷渡客的“常用路线”。报告还强调,英国东部港口看守人员和车辆扫描仪等设备“严重不足”。

  “港口通常只会对冷藏车进行抽查,还有时候,即使人藏在集装箱里,用老式的扫描仪是检测不出来的。”比利时公路货运协会负责人表示。

  资料图:英货车案遇难者Hoang Van Tiep的母亲。

  【根源未除,“移民悲歌”难结束?】

  “如果时间能倒流,我绝不会让他走上这条路。”英国货车案遇难者黄文捷(Hoang Van Tiep)的母亲说。

  18岁的他,为了“照顾父母的晚年”,为了“更好的生活”,坚持要偷渡去海外工作。然而如今,他给父母留下的,只有英国警方寄回的护照等文件,和欠银行4300美元的债务。

  据国际移民组织(IOM)公布的数据显示,从2014年开始,每年遇难的移民数一直高于4000人。在地中海地区、美墨边境,由于沉船、疾病、车祸等原因,使得偷渡者憧憬的“移民美梦”,成为了他们最可怕的噩梦。

  英国首相约翰逊在吊唁册签名时,曾写道,“英国政府谴责须为此罪行负责之人的冷酷无情,决意竭尽全力将行凶者绳之以法。”

  然而,澳大利亚南威尔士大学东南亚研究专家卡尔•塞耶表示,“打击人口贩卖或偷渡将是‘一场永难停止的斗争’。”

  分析称,若想彻底解决移民偷渡问题,应首先解决地区间的不平等问题,但这恐怕还需要不少时间。(完)

世卫组织称2021年目前新增新冠确诊总数超20年全年

  世卫组织称今年新增确诊总数超过去年全年 印度累计死亡病例突破30万

  中新社北京5月25日电 综合消息:世界卫生组织官网最新数据显示,截至欧洲中部时间24日14时50分(北京时间24日20时50分),全球新冠累计确诊病例166860081例,累计死亡病例3459996例。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最新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25日8时21分,全球累计确诊病例167104468例,累计死亡病例3469303例。

  24日,第74届世界卫生大会正式开幕。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在致开幕辞时表示,今年1月至今,全球报告的确诊病例总数已经超过2020年全年。按照现有趋势,今年上半年累计死亡病例预计将超过去年全年。

  谭德塞指出,当前全球75%以上的疫苗剂量仅用于10个国家,这种“可耻的不公”致使疫情蔓延不绝。因此他再次呼吁公平分配疫苗,力争到今年9月为全球每个国家至少10%的人口接种疫苗,到今年年底为至少30%的人口接种疫苗。

  当地时间5月17日,美国纽约市联合广场一位艺人在路边歌唱。纽约州完全接种新冠疫苗的民众可不戴口罩、不保持社交距离,但在公共交通、养老院、监狱、学校等场所仍须戴口罩。 中新社记者 廖攀 摄

  美洲:美国提升对日本旅行警告至最高级别

  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最新发布的数据显示,美国累计确诊病例33140850例,累计死亡病例590515例。

  据美媒报道,美国国务院24日发布公告称,针对日本的旅行警告已被提升为最高的第四级别“勿要前往”。公告指出,目前日本国内疫情严重,多地封城措施可能延长,相关限制措施“影响美国国民入境日本”。

  近几周,美国国务院频繁更新旅行警告,以使其旅行警告与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警告保持一致。目前,多个国家已被其归类为“勿要前往”的级别,包括埃及、奥地利、比利时、丹麦、乌克兰等国。

  当地时间2021年5月14日,希腊雅典,雅典卫城博物馆重新向公众开放。图为游客参观展品。

  欧洲:希腊日增确诊病例回落至三位数

  新冠疫情期间,英国看病难问题恶化。据英国社会保健监管机构“英格兰健康守护”发布的调查报告称,如果经由公共医疗系统预约,一些英国人要足足等上3年才能看牙。但若愿意将支付费用改为“私人预约”,一周内就能看上牙医。

  报告显示,接受调查的2000人中有约三成不得不改为“私人预约”寻求尽快治疗。还有23%的调查对象取消例行检查,只在必须接受治疗时看牙。即使借助公共医疗系统看牙,仍有27%的调查对象说相关费用令他们捉襟见肘,有人干脆放弃看牙。

  据希腊《中希时报》报道,当地时间5月23日晚,希腊国家公共卫生部门宣布,24小时内该国新增877例确诊病例,这是3个月以来该国日增确诊病例首次回落至三位数。目前,该国累计确诊389804例,累计死亡11772例。

  为了增加国民疫苗接种率,希腊各界各出奇招。据报道,希腊一位商人为了说服其雇员接种疫苗,采取了“现金奖励”方式。这名商人表示,他为那些选择接种新冠疫苗的员工提供了300欧元的现金奖励,以肯定他们为工作场所防范疫情所做出的努力。

  当地时间2021年5月5日,印度古吉拉特邦,艾哈迈达巴德郊区的Adani Vidya Mandir学校已被改建为新冠护理中心,管理员在安排床位。

  亚洲:印度累计死亡病例数突破30万

  据印度卫生部24日通报,该国单日新增4454例死亡病例,累计死亡病例已突破30万达303720例,累计确诊病例已达26752447例。

  印度新冠疫情尚未平息,最近又暴发了毛霉菌病感染疫情,累计已有近9000人染病。有医生指出,毛霉菌病与治疗新冠肺炎使用的类固醇有关。

  毛霉菌病病例激增,治疗药物供不应求。印度卫生部称,目前正寻求更多医药公司生产相关治疗药物,并增加进口。同时,一些印度供应商正积极同中国制药公司取得联系,以获取救命药品。

  此外,印度24日又发现有人感染了罕见疾病“黄真菌症”。这种“黄真菌症”破坏力更强,会攻击人体器官,导致伤口愈合缓慢;在严重情况下,可能导致器官衰竭和急性坏死,并对使用抑制免疫力药物及拥有糖尿病等合并综合征的患者构成生命威胁。

  印度哥伦比亚亚洲医院耳鼻喉科主任提雅吉(BP Tyagi)对媒体称,“黄真菌症”通常在爬虫类身上发现,这可能是印度首例人类感染病例。

  在印度邻国尼泊尔,疫情状况仍然不容乐观。

  据印度《展望》杂志网站24日报道称,尼泊尔脆弱的卫生系统已被激增的病例压垮。该国目前只有1600张重症监护病床和不到600台呼吸机。在尼首都加德满都,医院里挤满了躺在地上的病人。由于缺少医用氧气,许多私立和社区医院拒绝接收更多病人。

  美联社23日援引一名资深登山者的说法称,珠穆朗玛峰暴发的新冠疫情已导致至少100名登山者和后勤人员感染。尼泊尔旅游局官员24日则表示,政府目前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珠峰大本营暴发新冠疫情的报告,登山探险活动也将会持续进行至下周结束。

  非洲:非洲累计确诊病例数逾468万

  据非洲疾控中心24日8时发布的数据,非洲累计确诊病例4680792例,累计死亡病例126868例。(完)

粗大狠狠的进出她的体内,按在墙上cao哭你好不好

  等到扑过去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是墨玟翰!

  “弟妹,这么喜欢给我投怀送抱?”

  墨玟翰依然吊儿郎当地坐着,眼睛放肆地上下打量着苏小柠,“既然这么开放,昨天在老爷子家里,何必装成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

  苏小柠咬牙,甩开墨玟翰,将那份撕碎了的证书抱在怀里。

  而身后,依然传来了“滋啦滋啦”的声音,是那群黑衣人在撕着她其他的东西。

  “停下!”

  “这是我的!不经过我的允许,你们擅自破坏是犯法!”

  苏小柠眼眶泛红,拼命地去抢夺那些属于她的东西。

  “停下吧。”

  墨沉域翘着二郎腿,冷笑,“给我这个弟妹一点面子。”

  他发话了,这些黑衣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唐一涵冲上来,和苏小柠一起,将他们手里的东西夺过来。

  可还有很多在火盆里面。

  苏小柠一边整理着手里的东西,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火盆。

  猛地,她看到火盆里面露出一个相册的一角。

  她整个人一滞。

  那个册子里,是每年奶奶送给她的照片和明信片!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直接伸手,将火盆里面正在燃烧着的册子拿出来。

  火焰将她的手指烧得通红,她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地,不停地用袖子去拍灭册子上残留的火焰。

  唐一涵一把夺过苏小柠手里的册子放到一旁,看着她被烫得通红的手义愤填膺。

  “过分么?”

  墨玟翰笑了,“比起墨沉域昨天的挑拨离间,我这个算什么?”

  言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地,抬手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淤青,“弟妹,这个怎么来的,你应该有印象吧?”

  苏小柠想了想,和她有关?

  是她昨晚用高跟鞋砸的?

  “对比你们夫妇昨天晚上对我做的事情。”

  墨玟翰冷笑着看着苏小柠,“我觉得我一点都不过分。”

  说着,他扫了一眼苏小柠怀里的东西,“如果早知道,你这宝贝这些废纸,我就应该都烧了!”

  昨晚墨东泽虽然已经提醒过他,让墨玟翰老实点。

  可墨玟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鞋砸,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昨晚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活该!”

  苏小柠咬牙瞪着他,一张圆脸因为气愤而变得更圆了,“你就是活该!”

  是他自己先非礼了那个顾家大小姐,又是他自己出去和人吵架的,他凭什么把账都算到墨沉域头上?

  而且他昨天那么对待墨沉域,她身为妻子保护自己的丈夫有错么?

  苏小柠出口的话,再次激怒了墨玟翰。

  他危险地眯了眯眸,走到苏小柠面前,狠狠地抬手扣住她的下颌,力道大得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怪我昨天没看清楚,弟妹原来这么漂亮。”

  “原来乡下出身的,不一定都是黑不溜秋的土包子,还有这么白嫩的……”

  他的目光在苏小柠身上打量了,“身材也不错,很大。”

  苏小柠心里发慌,连忙挣脱开来,护住胸前,“你最好放尊重点,我是你弟妹!”

  “弟妹,你对我真是不了解。”

  墨玟翰向着她逼近,“我呢,一直都喜欢睡别人的女人。”

  “性子越野的我越喜欢。”

  言罢,还不待苏小柠逃跑,身后的黑衣人就把她给扣住了。

  “你越挣扎,我就越有兴趣。”

  墨玟翰冷笑着过来,猥琐地伸手捏着苏小柠的脸蛋,“这小脸蛋保养地真好,一点都不像是乡下来的。”

  他的声音和他的话一样恶心。

  唐一涵愤怒地冲上来,“你!”

  墨玟翰连口都没开,黑衣人就将唐一涵拖走了。

  他的人太多了。

  而且每一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大汉。

  苏小柠的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不能硬碰硬。

  “这里似乎不太方便啊。”

  墨玟翰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走廊,又抬眼瞥了一眼空着的自习室。

  黑衣人心领神会,直接拉着苏小柠就进去了。

  “墨玟翰!”

  被拖进自习室的那一瞬,苏小柠的心里真的慌了。

  她的第一次,还没有给她的丈夫墨沉域,不能被墨玟翰这个人渣给毁了!

  “嗯。”

  墨玟翰抬手掐了掐苏小柠的脸蛋,“我喜欢看你愤怒的样子,你可以继续。”

  苏小柠把嘴唇咬得泛白。

  墨玟翰优雅地欣赏着苏小柠挣扎的样子,居然开始当着两个黑衣人的面撕扯起了她的衣服!

  “等等!”

  苏小柠咬牙,那颗得过无数个考试第一名的脑袋飞速地转着,“你说你喜欢性子野的,对吧?”

  墨玟翰冷笑点头。

  她炸眨了眨眼睛,“那如果,我什么都听你的,顺着你的心意来,你是不是就对我没兴趣了?”

  少女的这一席话,让两个黑衣人都笑了起来。

  每次和男朋友吵架以后。他就会粗大狠狠的进出我的体内的。还把我按在墙上cao到哭为主。他真的太坏了。

二婚白天都要好几次指的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哪种看法,都有人认为第二次婚姻比第一次更容易出现问题。这是因为人们在第一次婚姻中可能已经发现了一些问题,但没有得到解决,导致婚姻破裂。第二次婚姻中,人们可能会更加关注这些问题,但也可能已经有了更多的问题和挑战。

  对于“白天都要好几次”这个说法,老公太厉害了,白天也要和我做那个事情好几次呢.我不确定具体指的是什么情境。如果是在讨论性行为,那么这种行为可能需要更多的讨论和考虑。二次婚姻中,人们可能更加谨慎,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评估他们的伴侣是否适合自己。性行为可能需要更多的沟通和协调,以确保双方都能获得满足和愉悦。

  如果是在讨论日常生活中的频繁性行为,那么这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平衡夫妻双方的需求和期望。二次婚姻中,人们可能已经有了更多的经验和知识,知道如何更好地处理日常生活中的各种问题和挑战。夫妻双方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建立信任和尊重,以确保他们之间的沟通和互动更加顺畅和愉快。

  无论如何,二次婚姻需要更多的努力和耐心,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可能成功。夫妻双方需要相互支持和理解,以克服任何困难和挑战。他们还需要花时间来深入了解对方,了解他们的需求和期望,并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二次婚姻中,人们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建立信任和尊重,以确保他们之间的沟通和互动更加顺畅和愉快。

  总之,二次婚姻需要更多的努力和耐心,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可能成功。夫妻双方需要相互支持和理解,以克服任何困难和挑战。他们还需要花时间来深入了解对方,了解他们的需求和期望,并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二次婚姻中,人们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建立信任和尊重,以确保他们之间的沟通和互动更加顺畅和愉快。

宝宝~才一根手指就不行啦作文 宝宝还没做就湿成这样

  他到底是想错了,不过既然是梁王殿下出力,他还想与梁王殿下道一声谢!

  只他刚动,就被小舅舅给压着了。韩景恒不明所以,看着小舅舅,只觉得小舅舅的目光,似乎有些恐怖?

  未等他琢磨出小舅舅眼神里的意味,就听见岳父大人开口了。

  “梁王妃要的是我女儿的小命,你提升韩景恒的职位做什么?韩景恒是你故人临终托付的孩子,好处给了韩景恒,我女儿可是半分好处都没拿到!”

  论道拿好处的时候,一向欣赏韩景恒的芮大人,直接将韩景恒划出了自家人的范畴。

  宝贝女儿才是第一位,和韩景恒这厮有什么干系?

  梁王被噎的够呛,显然没料到芮继峰会这么无耻,竟然在这时候开始讲究起来了,都嫁人了还分的这么清韩?

  “芮继峰,你说,你还想要什么?”梁王也不着急走了,一双犹如鹰目眼睛,盯着芮大人。

  芮大人敲着桌子,看着院子外面朦胧的夜景,缓缓的说道:“当年殿下从人贩子手里救回了宝宝丫头,也算是宝宝丫头的救命恩人,当年我曾经许诺王爷,答应王爷一个要求。”

  这件事情,连身为小舅舅的韩三爷都不知道,更何况韩景恒了,一时间,两人竖起了耳朵,就差没够着身子去听话了。

  就是梁王都慎重了起来,这件事过了这么多年,大家都默许不再提起。

  芮大人并不是无的放矢,也不想占梁王殿下的便宜,用梁王妃的事情与芮若瑶的救命之恩相抵。

  “王爷,我们做一次交换,救命之恩,这一次,就拿梁王妃和您府里的前程来换,如何?”

  “什么意思?”梁王有些不太懂,皱着眉头,完全没有怀疑芮继峰说的是假的。

  芮继峰从微末之处爬到现在这个位子,若不是有实打实的把握,是不会轻易说这种话的,这位,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梁王府一直都在梁王的把持之中,尽管这些年来,梁王已经信任梁王妃,甚至将手中的权利都分给了梁王妃一部分,但是,有些事情,依旧不如梁王想象中的美好。

  “王爷有多久没见过世子了?”

  芮继峰不太赞同梁王将世子放在宫里面教养,不过,身为梁王的位子,梁王不这样做,也没有办法。

  只一句话,梁王就知道问题是出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你说吧,这事儿本王允了你了。”

  得到了梁王的保证,芮大人就像是偷到腥味的小猫儿一般,顺手将梁王带过来的羽扇都占为己有了。

  “太后娘娘和你的好王妃,在年前国宴的时候,达成了共识,为您的小世子定了一桩娃娃亲,您的亲家嘛,应该不需要我多说吧?”

  梁王最讨厌的人家,除外没落的吴氏家族,还有哪个?吴氏家族,刚好是太后娘娘的母家。

  值得注意的是,吴氏家族虽然没落了,但是派头却拿的十足,家族子弟不争气,但是老子争气啊,太后娘娘的亲爹,都九十了,还活的硬朗。

  这位老太爷,活着最大的愿望,就是振兴家族,一双眼睛,瞄着宫里的皇子公主,可是相中了不少。

  若是吴氏家族的人守本分也好说,错就错在,吴氏家族的人,鸡鸣狗盗、吃喝嫖赌,凡是不堪的事情,没有一个不沾身的。

  梁王在京都,最厌恶的便是这家人,也是梁王的外祖家。

  芮大人见梁王似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又补了一句,“听说太后撰写的懿旨已经被吴老太爷子藏起来了,只道世子过了十岁,吴家就会对外宣布圣旨的事情。”

  懿旨的落款是改不了的,那时候昭告天下,就算梁王不承认,还有太后和梁王妃,只道是怕提前宣布懿旨,怕折了两个孩子的福气,就是圣上,也说不出什么来。

  梁王抓着手里的杯子,手上用了大力气,直接将杯子捏碎了,连手上沾了血,都不感觉疼。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梁王的话很是冰冷,冷的让旁观的小舅舅和韩景恒打了个寒噤。

  芮大人很是不慌张,还为了自己的小心思,将梁王妃放在了第一位。

  没办法,他户部尚书出了门的铁公鸡和小气,但凡惹了他的人,谁都甭想好过,和一个女人计较不太好?不好意思,他可不知道什么好与不好的。

  “芮大人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梁王没有心思顾忌芮继峰的小心思,事关儿子的下半辈子,他不想再隐忍下去。

  这事儿芮继峰也是偶然知道的,当初没有说,也是想找个恰当时机。

  偶然不是有机心,说出来也没什么关心,“吴家老太爷进宫拿圣旨的时候,下官正好被圣上召见,吴家老太爷身体不好,喝了酒水,撞在本官身上,懿旨一不小心被下官瞧见了。”

  吴家老太爷式微,吴家的马车既然进不了中门,在前门前等着呢。

  他拿了吴老太爷的圣旨,怎么着也不能让老太爷从中门摇摇晃晃走到前门去是不是?

  “老太爷,您在马车里面醒醒酒,等到了前门,您再换马车回去吧。”芮继峰将懿旨递给了清泉,一同陪着吴老太爷坐进了马车里面。

  清泉背着马车,借着中门外的灯笼光,粗略的将懿旨上的内容给记住了。

  吴老太爷被芮继峰给邀请到了马车上,以往觉得气短的老太爷,不知道是不是吴家以后有了保证,对芮大人就没那么恭敬了。

  芮继峰心知有异,半句话没说,到了前门的时候,又不着痕迹的将懿旨塞进了吴老太爷的包裹里面。

  据说,吴家已经破落到了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来宫里面打秋风。

  梁王听着芮继峰平静的叙述经过,将手上的血迹给擦干了,冷冷的笑了,“这事儿,本王承了芮大人的情,告辞!”

  目的已经达成,芮继峰得了便宜还卖乖,垫点的拉着女婿一同将梁王和梁王妃给送出去了。

  “殿下慢走,江南的案子,还望梁王殿下费心!”

  乌棚里的小船慢慢的摇晃着,船杆儿上悬挂的明黄色的竹灯笼,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瞧着人已经远去,小舅舅啧啧出声,意味不明的说着:“想不到姐夫竟然后四个如此阴险的,啧啧,也难怪梁王都跟着变了脸色。”

  当年梁王远走西北参军的缘由,他还是只晓得。

  现在梁王好不容易熬出头来了,想不到梁王的亲娘太后娘娘还在作妖,这是准备将母子情和祖孙情一起消磨没了啊。

  被舅兄夸赞,芮大人还是很要脸皮的,“舅兄这话就说错了,姐夫我和梁王殿下平等交易,哪里能说是阴险?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

  将身后的人给甩掉,上一秒还故作高深的和梁王谈判,下一刻钟,就溜回了后院,和韩夫人表功去了。

  这让原本还准备和姐夫好好谈一谈小侄女被绑架的事情的小舅舅,连人都没逮到。

  小舅舅皱着眉头,瞧着身旁还有些傻愣的韩景恒,抬脚就往后院走了。

  可怜韩景恒都不知道要不要跟着岳父大人和小舅舅的路子往后院去,万一,打扰了岳父和岳母大人,怎么办?

  韩景恒自问脸皮没那么厚,拐了个弯,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他也想知道小妻子小时候被绑架的事情,他隐隐约约的能猜到,但是还有些不太确定。

  原以为宝宝和梁王的的亲切感是因为岳父大人,现在看来,里面还是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的。

  芮若瑶被韩景恒好奇的眼睛盯着,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你好奇这些做什么?你脑子是不是有包?那是我心里的创伤,你这么大咧咧的问,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拎着虎崽子,芮若瑶很想让小东西变成猛虎,直接啃上韩景恒一口。她最不想回忆的,就是小时候的事儿。

  韩景恒原还觉得没什么的,岳父大人都能若无其事的提出来,他就以为宝宝也看透了,甚至忘记了的。

  是他想错了,童年的创伤,即便过了很久,依旧能够给人留下伤疤。

  “宝宝,是为夫考虑不周,这事儿为夫不问了。”韩景恒想要将小妻子手上的小老虎给丢到一边去。

  只,他才抓到小老虎毛茸茸的毛,小老虎嗷呜的一声,张着大嘴,里面露出来一两颗小小的犬牙。

  芮若瑶被小老虎打断了思路,一瞧小老虎对着韩景恒威胁的模样,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见没有,小老虎这是不喜欢你,想要挠你一爪子。”不管是亲娘还是谷雨姐姐,她还没见到小老虎威胁过谁呢?

  原以为小老虎这是没断奶,所以才温和呢,看来还真不是这样?

  被一只没断奶的小老虎威胁,韩景恒整个人都不好了,“宝宝,你准备养老虎?老虎可是山野之王,咱们家庙小,养不了。”

  若是富户人家,有喜欢养猛兽的,勉强还会养老虎,可一般人家,谁养这种东西啊?

  被称作“白眼狼”的小老虎,嗷呜嗷呜的盯着韩景恒,犬牙呲的更厉害了,一双被揪着的爪子不断的挣扎着。

  芮若瑶惊奇与虎崽子竟然这么灵性,顿时更有兴趣了。

  “我瞧着小老虎似乎不太喜欢你这样说它,你说它是不是听懂了?不然它怎么想扑你,准备给你来一口?”

  芮若瑶想要将小老虎给拽走,哪知道这小东西竟然扯着韩景恒的裤腿不放。

  韩景恒抬着脚,想要将小东西给踹出去,脚还没动,就被小妻子凌厉的目光给盯得动弹不得。

  “好好好,我不动它还不行吗?这会儿该到饭点儿了,咱们去吃饭吧。”

  脚上拖着小老虎,韩景恒每走一步,都要担心会不会踩着脚底下的小东西,走得分外的累。

  偏偏芮若瑶觉得这只小虎崽子是个有灵性的,瞧着小老虎的笨拙执着的动作,嘿嘿的笑出了声音。

  “我还想着让小舅舅将老虎崽子送到西北去,现在忽然觉得,这只小老虎咱们自己养着也不错,忠心护主。”

  护主?韩景恒悄悄的甩了甩脚丫子,可半分没觉得。

  饭厅已经布置好了,他们两个过去的时候,该上桌的已经等了了。

  小舅舅瞧见侄女来了,直接对着侄女招了招手,“宝宝这是从哪弄来的老虎崽子?瞧着不错,适合养在西北!”

  明明虎崽子是挂在韩景恒脚上的,也不知道小舅舅是从哪看出来这只小老虎是宝宝养的。

  因为收获了一只忠诚的小老虎,芮若瑶高兴的嘴都合不拢,“这只小老虎崽子侄女儿可不准备送给小舅舅,小舅舅就不要打主意了。”

  率先说好了,也免得小舅舅天天和她磨叽。

  被堵了个正着,小舅舅连对小侄女儿的怜惜都没了,直接挥手,开始驱赶不配合的臭丫头。

  “去去去,去你爹那儿,小舅舅我给你带了这么多好东西,头一次从你这儿要个小动物,你都不给。”

  芮若瑶像是看不懂小舅舅的嫌弃,一筷子给小舅舅夹了一块儿大苦瓜。

  “舅舅不要生气嘛,这只小老虎和侄女儿有缘,您养成不成,非得小侄女儿我自己养着才行。”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小舅舅就有些受不了了。

  再者说了,他从来最讨厌吃苦涩的东西,这块儿苦瓜,还是留给好外甥女吧。

  “臭丫头,你自己夹得苦瓜,你自己吃。”好在筷子都没用过,不然小舅舅还真的不敢将碗里的苦瓜丢进宝宝丫头碗里面。

  芮若瑶见小舅舅一副不相信自己说辞的模样,嘿嘿的笑了。“胡柚过来!”

  原本还在奋力的和韩景恒裤腿做奋斗的小老虎,歪着小脑袋,松了嘴巴,颠颠颠的向着主子跑了过来。

  “小舅舅,看见没有,我就说胡柚和侄女有缘吧?”

  被称作胡柚的小老虎爪子抓着芮若瑶的裤腿往上爬,一直爬到芮若瑶大腿儿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趴着。

  胡柚的这一番举动,可是让众人惊奇了一番,这么聪明的小动物,可是不多见,更何况,这只小老虎还是今天才到芮家的。

  “既然宝宝喜欢,胡柚就先由宝宝养着吧。”作为一家之主,芮大人率先发话了。

  小舅舅自认为和侄女儿做不出抢宠物的事情,顿时歇了心思准备吃饭。

  梁王殿下已经到了江州府,就算芮大人还挂着一条胳膊,也到了该上任江州知府,正式处理江州一应事物。

  “明天景恒就跟在为父身边,见见江州府的大小官员,也好任一个面熟。”芮大人安排淡淡的说道。

  被点名的韩景恒没有异议点了点头。芮若瑶和韩夫人不关心政事,专心吃饭,反正他们明天准备跟在小舅舅的身边去寻找商铺。

  小舅舅来过好几次江州府,对江州的特产很有研究,特别是这边盛产的茶叶,在西北那边,很是受欢迎。

  芮若瑶对苦涩飘香的茶叶不太感兴趣,但是对花茶很有兴致。

  一行三人,并没有往热闹的府城里面去,而是坐着晃悠悠的马车,想着茶山的方向而去。

  秋天新茶已经下市了,不过好在有些茶园子里面经常会种上一些开着不同颜色的茶花的茶树,那种茶树不能用来采茶叶,是用来观赏的。

  “我上次来茶山的时候,正好是隆冬,天上还下着小雪,小舅舅我记着,那天天气特别冷,但是,茶园里的山茶花,开的特别的娇艳。”

  大红色的山茶花上,还缀着零星的雪花,煞是好看。

  想起那年冬天,小舅舅记忆中最美得,大约就是那株盛开的山茶花了。

  芮若瑶歪着头,从马车里向外瞅,漫山遍野的茶园,只有满目的绿色,半点儿花朵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小舅舅,京都也有人养山茶,不过都是在暖房里面养的,这边天气冷的时候,山茶不用放在暖房,也会开花?”

  马车的小窗子根本不能让她看到更多的风景,芮若瑶干脆直接掀开了马车帘子,与小舅舅坐在了马车外面。

  小舅舅看着已经临近的茶庄,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江州府没有暖房,这边到了冬天,没有西北和京都那么冷,不过也冷,山茶花在外面冻着,也会开花,而且开的很是娇艳。”

  娇艳的就像他曾经在这里有过美好的一段际遇。

  芮若瑶不太明白小舅舅说的,待马车停了,这才看到等在门口的男人。

  “今儿早上门口枣树上喜鹊蹦跶的欢快,我还想着莫不是有贵客临门,这才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果然今日有贵客上门!”

  男人挺直着脊背坐在轮椅上,温润的面庞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一双深沉的眸子,因为笑容,被冲淡了凌厉。

  小舅舅率先跳下了马车,笑看着好友,“青峰啥时候改学算命了?竟然算的这么准?”

  才进外院,芮若瑶就知道小舅舅口中一直称赞的茶花盛开的景色是什么样子了,虽然不是大红色,可也是粉色翩翩。

  茶花的香气很淡,淡的让人不仔细闻,都能够忽略。

  芮若瑶搀扶着亲娘,尽管左顾右看,却没敢出声询问,脚边还跟着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倒腾的小老虎。

  小舅舅似有所感,也不准备掐着小侄女儿和姐姐两个,陪着他们两个大男人说话。

  “青峰,你让人带着我姐姐和侄女儿去外面的茶园逛逛,她们两个还未见过茶园子,正好去欣赏欣赏。”

  青峰点了点头,让贴身丫鬟带着两人走了。

  韩夫人对着青峰庄主道了声谢,拉着女儿走了,“胡柚就劳烦三弟看着我,免得胡柚在茶园子走丢了,你侄女儿闹腾。”

  接手虎崽子,小舅舅这才慢慢的端着桌子上飘香的铁观音品了起来。

  而已经到了茶园的芮若瑶,正拉着亲娘瞧着长得茂盛的茶树,啧啧称奇,“娘,你说这么一大片的茶树,得掐多少的茶树尖啊?”

  戳着像是才被打顶过得茶树,芮若瑶觉得,这些老了的茶树叶,可以用来煮茶叶蛋。

  韩夫人看着满山的茶园,从树根脚下揪了一只刚钻出来的细嫩的小茶树苗,对着身旁的婢女问道:“这是什么茶树?铁观音还是绿茶?”

  只喝过没看过,也难为韩夫人想着要问问品种。

  婢女笑着让丫头送来一小竹筒的清水,说道:“回禀夫人,这片茶园种的是绿茶,只不过山脚下的这片绿茶书,不如山顶上的好。”

  最好的绿茶,是在山顶上长得那片,因为山高,所以那片茶树园的茶树,在冬季和刚冒出绿芽的时候,还能做成雪后春茶。

  婢女一说这个缘故,韩夫人倒是想起来了是有雪后春茶,只不过雪后春茶稀少,就算是在宫里,都不一定能喝上。

  “春茶难得,第一茬的春茶更是珍贵,有山脚下的就不错了。

  芮若瑶对喝茶品茶没什么兴趣,就算听到了这片茶园是绿茶园子,也没什么大兴趣。

  不过,亲娘有兴趣就行,反正她怎么着都能找到好玩儿的。这不,芮若瑶就见到了茶园里竟然钻出来一只鸭子?

  “这里面竟然会有鸭子?娘,我去瞅瞅,万一有鸭蛋呢?”

  芮若瑶顿时将与婢女讨论茶树生长的亲娘给抛弃了,钻进了茶园子里面,寻摸鸭子去了。

  作为饱读诗书的芮家女儿,没有见过实物,起了兴致的她,又怎么能不去追寻?

  只听着园子里的鸭子不止怎的,竟是同时嘎嘎嘎的叫了起来,伴随着鸭子的叫声,还有女孩清脆的笑声,以及婢女追赶的声音。

  韩夫人顿时觉得女儿太丢人,很是不好意思。“我这个女儿就是野丫头,她在茶园追鸭子,应该没问题吧?”

  毕竟是别人家的园子,吵闹也要有一个限度。

  “夫人多虑了,在茶园养鸭子,不过是为了肥田,并无大碍。”

  都是老爷的贵客,就算是毁了大片的茶林,她不过是一个做婢女的,还能指责不成?韩夫人皱着眉头,还是觉得女儿这般不是很妥当。

  芮若瑶已经穿过了茶园子,并不是在茶园里追逐鸭子,而是很不幸的一脚踩进了茶园底下低洼的小河沟里,惊扰了一群的鸭子。

  踩了一脚泥和粪便,纵然她心再大,也不可能哈哈大笑好不好,简直郁闷的要死。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芮若瑶直接脱掉了鞋子,穿着袜子往回走,最起码脚丫子没那么臭是不是?

  跟在芮若瑶身后的丫头,有些担忧的询问,“姑娘,要不奴婢将脚下的鞋子脱给您?”

  说着,小丫头就要脱鞋子。自己一个人倒霉就算了,她怎么好意思?“不用不用,我穿不进去你的鞋子,你穿着就好,我这样没事!”

  自己不小心造成的苦果,哪里还好意思再麻烦别人?

  好在,她小时候也是个不老实的,大了好了一些,但是身体还是很皮实的。是以,当韩夫人看见女儿竟然光着一只脚,裤腿上还都是泥的时候,顿时有些无语,扯着女儿毫不客气的戳着女儿的额头。

  “你个死丫头,又作什么妖着?你这是掉进泥坑里了怎么着?”韩夫人不着急,也没有半分责怪伺候的小丫头。

  这让惴惴不安的小丫头和瞧见贵客竟然踩进泥坑里,很是担忧贵客发怒的婢女放下了心。

  一想到满脚都是泥水和粪便,芮若瑶脸都绿了。“娘,女儿比掉进你坑里面还惨,我这是掉进鸭子粪坑里去了。”

  原本还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芮若瑶,梗着脖子,感觉都没脸见人了。

  更让她伤心的是,原本还揪着她的亲娘,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蹭蹭蹭的退后了好几步,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该,让你在别人的园子瞎跑,这次知道教训了吧?这儿可没你能穿的鞋子,你就光着脚丫子走路吧。”

  这么丢人的事情,韩夫人拒绝承认这是自己的女儿。

  被亲娘抛弃,芮若瑶更郁闷了,拉着身后的小丫头询问,“你把我搀到你院子里去,让人帮我烧一点儿温水,我先洗洗,脚丫子和裤脚,这也太糟心了。”

  至于带着鸭子粪便的裤腿去主人家的院子,芮若瑶觉得,自己实在干不出来这么缺德的事儿。

  见女儿走了,韩夫人直接让婢女带自己去紫竹林,据说紫竹林出产的竹叶茶是顶顶好的,她想见识见识。

  而才慢悠悠的和青峰庄主一起溜到山脚下的小舅舅,顿时有些语塞,这可是亲女儿啊,这么嫌弃?

  听着耳旁好友的轻笑声,纵然是脸皮有些厚的小舅舅,都觉得有些脸烧得慌。

  “青峰不要介意,我姐姐教养孩子喜欢散养,我这侄女虽然淘气不着调,可还是个性情中人。”这话连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青峰庄主似笑非笑的瞧着小舅舅,好笑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韩家人都是散养的,当初你不也在我这片鸭子坑里面栽过大跟头吗?”

  被说起年轻时的糗事,小舅舅脸皮厚的厉害。

  “想不到这么多年,鸭子坑还在,还让我这个小侄女也踩进去了,果然,我们舅甥是最相似的。”

  青峰庄主被怼的很是无奈,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实在不值得这么炫耀吧?

  “说真的,你真的不准备走?梁王不是好糊弄的。”小舅舅很清韩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眼底容不下沙子。

  江州水混,梁王又是个喜欢用武力镇压的,到时候,谁都讨不到半分好处。

  青峰庄主将手放在一双永远也站不起来的腿上,完全不在意梁王会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我不过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又是残破的身子,就算梁王想要整治山茶的行当,只管出手就是。”

  一条烂命,活着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小舅舅不太赞同好友的看法,他这次除外护着小侄女儿回来,还想劝解好友,让好友躲过这一劫。

  只是,好友是个死性子,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主意。

  “算了,我也说不过你,只梁王若是真的对你出手了,你也不要强撑着,这偌大的茶园,都是你祖辈留下来的,没道理让梁王将你当成鸡崽子给杀了。”

  梁王,应该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吧?好歹,江州府还有姐夫看着梁王。

  小舅舅只能将希望寄托给姐夫了,也不准备在劝说好友。

  “对了,一会儿我侄女回来了,你让伺候你的丫头找找看看,你家丫头有没有合适我侄女能穿的鞋子,光着一只脚丫子,可不太好。”

  还以为这人还要劝说,没成想这人直接说起了自己的侄女了。

  鲜少见到这么欢快的人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青峰庄主当即答应了下来。“这事儿好办,一会儿我就让廖燕去找找。”

  廖燕是主管庄园的丫头衣衫的管事,只要问清了芮若瑶的鞋子尺码,立刻就能找到合适的鞋子。

  瘸着一只脚丫子,穿了一只干净的袜子,芮若瑶这才觉得脚丫子没那么熏人了,不过因为少了一只鞋子,哪都去不了。

  这让原本还想着征服山林的芮若瑶分外的扫兴。

  女人的脚,是不能轻易被外男看到的,尽管她穿着袜子,毕竟没穿鞋子,也不太好出去。

  跟着芮若瑶伺候的小丫头叫绿水,是庄园外村庄里面的姑娘,与庄园欠了用工的契约,只到了年限,就会出去成亲生子。

  “你既然是签了契约进来做工的,那你们村子是不是过得不太好?”都说江州府富裕,卖儿卖女的少见,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绿水倒不觉得村子过得不好,反而因为庄主好心,村子里的人家,要比别的村子好过上不少。

  “我们村子还挺富有的,家里还有存银,我们家孩子多,哥哥和弟弟就有五个,我是最小的姑娘,我娘说我得自己挣嫁妆钱,所以我六岁的时候,就契约到茶庄了。”

  虽然她是家里面唯一的姑娘,但是嫂子们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家她还要听嫂子们的使唤,还不如出来呢。

  “庄主人好,给我们采茶的小姑娘开的月钱也高,等我攒够了银子,到了年限,出去嫁人正好。”

  银子都在自己手里把持着,适当给爹娘点儿,谁都甭想从自己要。

  绿水说着,脸上带着骄傲。“你说的对,既然你家里人多,你自己赚的钱,除外孝敬父母的,谁都不给。”

  绿水想着刚才宝宝小姐给的一两银子,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宝宝西欧阿姐你先休息,我去大厨房看看有没有零嘴什么的,我去给您端来一些。”下人的小院子,除外种着开的不太好的茶花,实在没什么好东西。

  折腾了大半天,芮若瑶确实有些饿了,“我这儿还有银子,你去厨房要东西的时候,不用自己垫银子。”

  绿水可不是大丫头,万一被刁难,倒是她的不是了。

  绿水哪里还敢要芮若瑶的银子,跐溜跑的飞快,直言拒绝,“宝宝小姐不用担心,您是贵客,厨房应是准备了好的茶点,奴婢给您端来就好。”

  芮若瑶翘着脚丫子,很是无聊,听着院子外面的声音,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看。

  好不容易找到适合侄女穿的鞋子,小舅舅亲自上场,拎着鞋子让小丫头给带了过来。“宝宝丫头,看看小舅舅给你带什么过来了?”

  一双针脚细密的绣花鞋!

  “小舅舅怎么知道我现在没有鞋子?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小舅舅将鞋子扔给芮若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小舅舅我能听说什么?还不是你自己闹得动静太大?小舅舅我厚着脸皮,让青峰寻遍整个庄园,给你找鞋子?”

  原以为还能躲过一顿唠叨,现在是没希望了。

  “好吧,我先不去找我娘了,就跟着小舅舅好了。”拿亲娘做挡箭牌,这事儿芮若瑶熟!

  拙劣的谎言,拙劣到小舅舅都不忍心拆穿。

  “以后你和韩景恒就就要扎根在江州府了,我带你去见见青峰庄主,免得以后有事情不尴不尬的,反而惹了麻烦。”

  韩景恒秘密调任江州府的事情,芮若瑶还是知道的,这时候她也没想起来要问问小舅舅为何会知道。

  芮若瑶没穿鞋子的时候,青峰庄主不好意思凑上前去,一直等在主院的院门的地方。

  虽然芮若瑶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可被窘迫的姿态被外人瞧见,还是很难为情的,特别是,她还在别人的地盘上惹麻烦。

  “清风,我这侄女儿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因为默契,所以不需要多说。

  尽管青峰庄主坐在轮椅上,芮若瑶需要低头才能看清青峰庄主的表情,可她却不敢看,涨红着一张脸,实在是太丢人了。

  青峰庄主似是明白芮若瑶的窘迫,盯着芮若瑶,只觉得他自己许多年不曾见过这么鲜活的姑娘了。

  “即墨兄的侄女,便是我的侄女,即墨兄说的这么见外做什么?”

  青峰庄主出奇意外的比较好说话,“以后侄女儿若是想喝茶了,大可上叔叔这边来拿,就是想来玩儿了,叔叔也欢迎的很。”

  这是把她当成还没长大的小丫头了?

  奈何刚才她做的事情,的确是个没见过场面的小丫头。“谢谢青峰叔叔。”几乎是蚊子大小的声音,实在是没有半分底气。